這時,兒子徐禮從外麵走進堂屋,見何珍珍側躺在大靠椅上打盹,尚未醒過來,並且發出輕微的鼾聲,便伸手輕輕地推她,並叫道,媽,你麼時候睡的?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
何珍珍睡眼惺忪,隻覺麵前站著一個人影。她揉一揉眼睛才看清楚是自己的兒子。何珍珍完全醒過來了,並且坐起來說,唉,奇怪,我怎麼睡了這麼久?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徐禮問道,媽,你做了個麼夢?說給我聽。何珍珍把手一搖,不說,不說,亂七八糟的夢。
又一天夜晚,吳喜妹正值臨睡之際,她走到宿舍門口把虛掩的門合上,但沒有關死,她回坐在鋪沿,聽到門外寂靜的校園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便把罩子燈明亮的火花旋小,保持微弱的光線。
然後她才躺在鋪上,那腳步聲就近了門邊。隨著“呀”的一聲門被推開,看見徐存貴閃了進來,她麻利坐起來。
徐存貴轉過身把門閂扣好,手一搓,走過來張開手臂,抱住吳喜妹的身子,繼而放倒在鋪上,像往常一樣他餓虎撲食麵包一般撲了上去。
林峰的靈魂在徐存貴的宿舍繞了一圈,見那鋪上空無一人,便轉身來到吳喜妹的宿舍,一看,徐存貴和吳喜妹又在行苟且之事。
林峰的靈魂怒指徐存貴吼叫,他媽的你這是為人師表嗎?搶我的女人,搞我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欺人太甚,老子有好果子你吃的。老子站在這裡你看不見,罵你也聽不到。這會兒,他頗感無奈,便憤然離去。
當天晚上,何珍珍剛剛入睡,恍惚中又看見那個男青年走到自己的麵前。她問道,你又來乾什麼?那個男青年答道,你應該認識我了,你今天午睡入夢時,我在夢裡跟你說過,我還會來。這回來有重要消息告訴你,你男人和吳喜妹——我的女朋友正在吳喜妹的學校宿舍裡搞那個醜事。
何珍珍疑惑地說,你不要亂講是非。既然吳喜妹是你的女朋友,你就是他的男朋友,你直接去捉,捉住打死他,我都不管,你乾嘛要告訴我?這不是多餘的嗎?
那個男青年向何珍珍打個躬,悲戚地說,大嫂,我知道這件事,也看見他們倆在一起私通,但我沒有辦法。我也的確是吳喜妹的男朋友,哪知天有不測風雲,幾個月前,我與吳喜妹一起乘車,我不幸死於一場車禍,而吳喜妹僥幸活了下來,我雖然人身失去了,但是靈魂不滅,我的靈魂還一直深愛著吳喜妹。
何珍珍由恐懼變得平靜,問道,真有這等事?你叫什麼名字?那個男青年說,不妨你說,我生前叫林峰,是金銀鎮人,你可以到鎮上去訪,前不久是不是有一個叫林峰的人發生車禍死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求你到學校去捉奸。你男人那麼對你不住,你能容忍嗎?
何珍珍說,現在夜半三更了,我走在路上還有些怕。你因車禍變成車禍鬼,就算你不害我,要是彆的鬼害我怎麼得了?夜裡陰氣又重,我一個女人家哪敢隨便出門?
那個男青年開示道,你把在廂房裡睡覺的兒子叫醒,給你做伴不就行了?何珍珍警覺地說:你可不要嚇唬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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