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民附體卻執意要挑一擔水來見證對二老的孝順,讓他們從內心裡接受這個與以前的兒子顯然不同的兒子。
這天不是禮拜天,教堂內空蕩蕩的,隻有秋英在裡麵做衛生,她拿著抹布不停地擦著一排排椅子,並不時將弄臟的抹布在一隻水桶裡清洗一下,又繼續擦。
她正埋頭乾得起勁,忽然聽到腳步聲、接著是熟悉的男人叫她的話音:秋英,我正找你。
秋英回頭一看,卻是一名身材微胖臉形略圓的陌生青年。陌生青年伸手拍著胸口親切地說,秋英,我就是鄧民。
秋英用力地一捏手裡的抹布,驚詫地問,你是哪個鄧民?怎麼你的聲音,我那麼熟悉?
鄧民附體看著她說,我就是你的丈夫鄧民。
秋英內心駭然,立馬鎮靜地講,我的丈夫鄧民前些時患癆病走了,你怎麼會是他呢?你說話的聲音雖然像他,但是你的長臉不像他,他的身材較瘦臉形是長的。
鄧民附體走近秋英,秋英退到那一排椅子旁邊,防著他。
鄧民附體說,秋英,你不必怕我,我的確是你的丈夫,隻不過我現在是附體。我的靈魂附在一個叫伍兩金的年輕男子的身上。
秋英一聽,更加害怕,把手裡的抹布一甩,就要繞道避開。
鄧民附體則退至教堂門口講,秋英,你跑麼事?你以為我是鬼嗎?我不是鬼,我是人,我剛才回家去見房門鎖了,所以找到教堂來,見到你,你卻怕我。
秋英說,我能不怕嗎?一個不像我丈夫形貌的人來冒充我那病逝好久了的丈夫。
鄧民附體耐心解釋,我不是冒充的,我是一個叫伍兩金的年輕男子的附體。你不相信,可以把神父叫來,讓他跟你解釋。世間確實存在附體這種情況,我就是其中一例。
秋英聽他談到神父,本來有些張皇的,又慢慢地變得平靜了,但還是不敢靠近他。
秋英說,你就對著門外喊叫神父吧!看神父來了怎麼解釋。
鄧民附體沒有直接喊叫神父,而是轉過身朝教堂門外“喂”一聲,引起幾名信徒的注意,他把手一招,一個信徒走近教堂門口。
鄧民附體迎上道,請你把神父叫來。
秋英也望著那信徒大聲地講,我正在做清潔,這個陌生男人卻冒充我那走了的丈夫來找我,你快把神父叫來。
那信徒盯著麵前的陌生男人——鄧民附體死看一陣,然後退出教堂。
一會兒,神父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班看熱鬨的信徒。
鄧民附體做著手勢向神父解釋說他是鄧民附體。可秋英不時地插嘴,說她不相信。
神父望著秋英問,你為什麼不相信?
秋英說,很明顯,他的長相不像我丈夫,我感覺他的聲音神態還是蠻像的。
神父說,那就對了,附體都是這個樣子。依我看,他就是你丈夫鄧民的靈魂附體。
秋英反問,何以見得?
神父神態悠然地回答,很簡單,你隨便考他幾個隻有你和生前的丈夫知道而外人不知道的問題,如何他答對了,很顯然麵前這個青年就是鄧民的靈魂附體。
秋英思忖片刻,睜大眼睛望著他講,我問你三個問題。
鄧民附體“嗯”一聲,支楞著耳朵聽。
秋英問道,鄧民第一次見到我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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