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霜一看,是個僧人,正在一叢修竹後麵打坐,他竟然沒有發現,僧人卻發現了他。僧人這麼一吼,那隻聽經的鬆鼠機敏地跳至另一棵鬆樹上,之後尾巴在另一排鬆樹間晃一下,就悄然斂跡了。皮霜慍怒地看一眼僧人,罵道:無法(發)無天的光頭,我打獵關你甚事?是不是要我拿獵槍射殺你?
僧人站在一株翠竹下鎮靜地合掌念道:阿彌陀佛,這樣沒教養的後生也能當兵?你不想當兵,就拿獵槍打死我吧!
皮霜非常想當兵,倒不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是想到部隊去好玩。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收起獵槍默不作聲,是哦!要是鬨出事來,當兵不成倒在其次,弄不好還要進囚室。正思慮之際,那僧人又來一句:你這小子,前兩天你媽媽還來寺院燒過香,請求菩薩保佑你順利入伍,你這般沒有教養,會得罪菩薩,也辜負了你媽媽的願心。
要是在彆的場合,皮霜會發作起來,這會兒他眨著眼睛,耷拉著腦袋憤懣地想:要不是想當兵,今天我就會找你算賬。
皮霜離開寺院,穿過叢林,下山回到村子裡就碰見了徐鈺。徐鈺中等身材,大眼睛,臉龐闊而白皙,鼻梁高挑,微微一笑,嘴裡就露出一排潔白如玉的牙齒。皮霜特愛看她拋媚眼。這時,徐鈺望著她嗲聲嗲氣地說:祝賀你應征入伍,將來做了大軍官,可不能忘記我們嘍!
你看我這樣子將來會當軍官麼?皮霜認真地要求她評點自己。
徐鈺拿不準,見他那一副略長的角質臉蛋,有幾分機靈,感覺他隻有當謀士的分,但感覺歸感覺,畢竟一切都有造化,便說:放在門角的扁擔,不可窄看它啦!甚至可以挑起幾百千把斤的擔子。皮霜對此不滿地反問:我是扁擔嗎?
這不過是一個比喻,比喻你有能耐。徐鈺調侃著。
好吧,不說其他的,今晚我與你有個約會,地點就在村後柳林,記住沒有?見徐鈺點頭,皮霜摸著獵槍說:今天本想打一隻野物送給你的,火不好。
我不要你送給我什麼,隻要你心裡有我就行。徐鈺邊說連咧嘴笑。
哈……我心裡沒有你,還有耐心陪你麼?皮霜說這話,想起了另一個被他玩過的姑娘馬倩。馬倩對他傾心,卻也大度。
一個星期之前,皮霜就征服了她,並帶她到鎮上遊逛,卻發現一個修鐘表的姑娘長得白淨漂亮,見馬倩與她說話,知道馬倩認識她,便要馬倩介紹他也認識她,可他認識她後,就不與馬倩玩了,馬倩約他,他總是推三阻四搪塞,後來馬倩知道他們好上了,便理智地退出這一場還不夠纏綿和深刻的感情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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