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卉站在一個燈光照不到的朦朧角落,看見雷猛走出自家房門,消逝在茫茫夜色中,她想象著他強暴的事,心兒撲撲直跳,臉上說不定也漲紅了,當然她自己看不見,也不想走到燈光下對鏡自視。她越想越覺得害羞,甚至希望以後再也不見到他。
可是第二天雷卉從學校出來,又碰見雷猛,她猜想雷猛是有意在路上等她的,她想躲開雷猛,就走在同學們中間。未料雷猛膽大,迎著她說,丫頭,我找你有事。雷卉蹙眉反問,你不去守攤子,賣牛肉,找我有什麼事?
有事!雷猛笑嘻嘻地說。
雷卉仍不想理睬他,見彆的同學望著她和雷猛,臉就發紅。待彆的同學走開了,有些距離空隙,雷猛就湊近她耳朵低聲說,我還要送一件禮物你。
我不要。雷卉聲音更小,繞開他繼續走。
雷猛用威脅的口氣悄聲說,你不要禮物可以,我把我與你的事兒抖出來,讓你的同學都知道。雷卉嚇白了臉,隻好站住,雷猛見幾個同學在前麵走遠了,就掏出一對燦爛發光的金耳墜塞在她手裡,說我昨夜到你家,發現你戴的是低價位的耳墜,今天我特地買一對金耳墜送給你,就當是定情物。雷卉的臉更紅了。
雷猛說,把你戴的耳墜換下來。雷卉就伸手在鬢邊摩挲幾下,將銀耳墜換成了金耳墜,她打算將銀耳墜送給媽媽。正這麼想著,雷猛又抱起她急促地走進路邊青紗帳似的甘蔗林……
這天中午,母親在門口站了許久,望著通向學校的那條土路,沒有雷卉的身影。問其他同學,看見雷卉沒有,都說一起放的學,不知雷卉上哪兒去了。
這時,天上飄移著烏雲,遮住了太陽的光線,還刮起了風,母親想起後院曬的衣服,擔心被風吹刮在地上,便轉身去收。她收下給雷卉洗過的內褲,反複看,上麵有指頭大的一個斑點,呈絳黑色洗不去,她是過來人,一看就清楚,暗地思忖:女兒的經期還沒有到,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母親想等雷卉回來了再過細問清楚這件事,便把那條內褲疊好。忽然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是雷卉的腳步聲,她聽出來了,抬頭看,雷卉已走進房門,喊媽媽。
母親打過手勢,叫雷卉過來,然後又抖出那條內褲上的絳黑色斑點,問是怎麼回事。雷卉慌了,那是雷猛沾在上麵的精液,這種醜事怎麼能夠說?雷卉隻好一口咬定,是那回來了例假不慎沾在上麵的。
母親懷疑女兒說了謊,便細聲細氣地問,是不是有人害了你?雷卉死不承認,母親也不好放強要她承認,又把那條內褲疊好放回櫃裡。母親會觀察,見她耳鬢空空的,問她昨天戴的耳墜怎麼一隻都沒有了,她說退還給那個同學了。
其實哪是這回事,她憶起半小時前,雷猛在甘蔗林的隱秘處摟著她的情景。在乾那種羞人勾當時,她有些害怕,雙手捫住眼晴,並環繞兩鬢後移,又觸到了耳墜。耳墜,今天又換了一對金耳墜,要是回家了,媽媽看見了,再問起來,該編些什麼話哄媽媽呢?她思慮了一會兒,頭腦一片空白。
此刻得到了滿足的雷猛放開了她,見她將金耳墜從左耳鬢到右耳鬢依次取下來,把褲子摟著紮緊了皮帶,又從褲眼裡掏出那一對銀耳墜與手裡的一對金耳墜放在一起,便問雷卉,你這是乾什麼?不願戴了?雷卉回答,我不能戴,還給你。她將手裡托著的金、銀耳墜伸向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