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豈有此理?自討的。遊眺看著旁邊一身靚妝的遊芸,接道,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想一想,我家女兒會嫁給你家裴清嗎?現在他坐牢去了,再該死了這份心吧?!
我從來沒有作這個指望。裴本名討個沒趣埋著頭走開。遊芸忽然衝著遊眺吼叫,爸,你怎麼這樣奚落人家?她旋即追上裴本名說,裴伯伯,這事我有責任,我一定抽時間到監號裡看望裴清。
算了吧!裴清已經被你害得夠苦了,你就饒了他吧!裴本名沒好聲氣地講,頭也沒有抬,就橐橐地走遠了。
裴清因為她而坐牢,遊芸很自責,想去監號裡看望他。裴本名走後,遊芸後悔他在這兒有機會問裴清在哪個監所服刑卻沒有問,不知為什麼她心裡一直惦記著裴清,以至沉默寡言,看上去一副木然的樣子。
遊眺對她和裴清的事兒很敏感,便揶揄道,裴清現在已經是個罪犯,難道你心裡還念著罪犯不成?快死了那份心吧!要不然你也會成為罪犯。
遊芸聽到這話很反感,她雙手捂住耳朵,衝進自己的臥室,把門扇沉重地一摑,悶坐床邊憋著滿腔怨氣,她怨的是父親,與其說裴清是自己連累了,倒不如說被父親害苦了。上次父親操縱銀子一夥背著她欺負裴清,以及裴清悉心教她練習射擊的情景一幕幕地在腦海中浮現,就越發覺得對不起裴清,欠他什麼似的,心裡不能平靜,遊芸巴不得馬上打聽關押裴清的監所好去探視。
一會兒,房門被“篤篤”地叩響,生氣的遊芸以為是父親,她強著不動,卻聽到媽媽在叫,遊芸,快開門,你爸爸這次從緬甸購來了一批珠寶首飾,其中有玉鐲、耳墜和珍珠項鏈什麼的,任你挑選。
遊芸沒心事聽,媽媽在房門外又把這話重複一遍,並且再叩房門,遊芸正想回一句“我不想要”,話到嘴邊又噎住了,她忽然想出一個對付父親的點子,便從床沿起身把房門打開,衝著胡娟秀說,媽,我要一根珍珠項鏈,必須是正宗緬甸貨。
你爸爸都是進的正宗貨,從不進水貨。繞過中堂,胡娟秀指著南側一間存放珠寶的房子說,你爸爸在裡麵清點,準備明天找街上的小商販、老客戶批發出去,你要珍珠項鏈就進去選吧!遊芸見了遊眺,心裡就有火,她噘著嘴說,爸爸在裡麵我不進去。
爸爸,都是為你好,你怎麼還生他的氣?胡娟秀心裡有數,她和裴清的事兒,遊眺不該拆台,但她還是以裝糊塗的反問口氣開導她。
遊眺痛惜女兒,甚至有點放任她的嬌嗔,也從不計較她說什麼或耍小孩脾氣。
這會兒,他走出珠寶存貨房,手裡拿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走到遊芸麵前,將它套在她的脖子上說,遊芸,這條珍珠項鏈是項鏈中的極品,非常昂貴。
遊芸感受到一份溫馨的親昵,這讓她緩解了對爸爸的生硬態度,她摩挲著一粒粒圓潤的串成項鏈的珍珠,又摘起掛在項鏈上的一個精致粉底紙片瞧著,上麵分彆是緬甸文和中文寫就的“公主牌”三個字,她清楚,有貴族身份的人才配戴上這種牌子的項鏈。遊眺問她滿意不滿意,她沒有回答。胡娟秀看女兒戴上這根極品珍珠項鏈不但漂亮,還顯得雍容華貴,便問遊眺這根項鏈值多少錢,他說購價3888元,售價4888元。當然我不會出售,是專門為遊芸挑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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