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原本緊閉的黑眸,在此刻睜開了雙眼,眼裡滿是警惕。
虞晚本能的求生反應,手放在那雙掐住她脖頸的手上,試圖想要拿開一點,能讓自己有喘口氣的機會。
少年抓著虞晚的手也用力了幾分,她感到疼痛不已,眉頭輕皺,解釋道:“疼…能不能放開,我…沒有惡意的。”
要是再掐下去,她可能真的會死在他的手裡。
隨後,季遲便感到有滾燙的液體滴在他的手背上,隻見眼前的女人臉色通紅,眼眶濕潤,他對上那雙杏眸,內心一軟,心裡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異樣。
在他還未來得及,探尋這異樣是什麼時,身體比腦子還誠實,他鬆開了手。
虞晚得以喘氣的機會,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同時,她也在打量著床上的季遲,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居然讓他這麼警惕。
“姐姐,對不起。”溫柔的道歉聲在虞晚耳邊響起。
她有些愕然的看向季遲,姐姐?
虞晚看著眼前的少年低垂著頭,靜靜的坐在床上,因受傷導致他的臉龐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嘴唇乾裂,但依舊無損他俊美的五官。
虞晚正想說話時,就見眼前的人抬起頭,看著她,薄唇微動:“我可以這麼叫你麼?”
虞晚對上那雙帶著歉意的眼神,點了點頭:“可以。”
虞晚對於季遲剛剛的行為,表示能夠理解,雖然不清楚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但光是看著他身上多處的傷,就猜到吃了不少苦。
要是換作是她一醒來,發現有個陌生人在身旁,她警惕性也會一下拉到最高。
虞晚淺笑道:“沒事,可以的。”
按年齡來的話,她比他大兩歲,叫姐姐也是可以的。
虞晚俯身下來:“我檢查一下你身上的紗布,看看要不要換新。”
“好。”季遲很是配合,沒有了剛開始警惕性,躺了下去。
在虞晚正要解開季遲的衣服時,隻見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比她快一步,解開一顆,又一顆。
視線順著那雙手往上看,很快到了最上麵的扣子。
眼看季遲就要將最後一顆扣子就要解開了,他停了下來,吃痛一聲‘嘶。’
虞晚聞言關心道:“怎麼了?”
季遲抬起其中一隻受傷的手,說道:“姐姐,我手疼,最後一顆你幫我吧。”
虞晚看去,隻見那手掌處有著明顯的擦傷,便沒有多想,她伸手過去,將最後一顆扣子解開。
那完美的上半身再次以赤·裸的方式呈現在她的眼前。
在前不久醫生給處理傷口時,她給重新扣好了。
雖然在前不久已經看過一次,但再看見一次時,她仍是有點目不轉睛。
虞晚從旁邊拿了新紗布,將浸濕的換了下來。
“姐姐,我叫季遲,你呢?”
“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