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東呼地有站起來了,問道:“你彆嚇我,案子跟咱們有關係,多大的案子,咱們啥時候犯案了?”
“彆插話,聽我說。”王曉茹壓低了聲音。
王曉茹最近幫檔案室查找沒結案件的卷宗,偶爾翻開看看卷宗裡麵也不算違多大規,隻要不外傳不拍照沒什麼問題。這多少年案子過去了就沒人問了,所以壓下的案子很多,卷宗也很多,當事人主動來找,大部分也被以人調了,不清楚為由打發了。
這次上麵整治,主要是當事人反映很激烈,加上在網上曝光的也很多,使地方壓力很大。還有就是從已經被拉下馬的那些人交待中發現,好多案子都是被人故意壓下的,有的是為了什麼大局考慮,當然更多的是為個人利益考慮。所以就整出了個專項,從幾十年前開始,所有的積案都翻出來,一方麵是要限期結案,一方麵查當時有沒有上麵的人插手。
王曉茹忙是因為檔案室這多少年沒有整理過這些,現在工作任務突然落到一個即將退休的大媽身上,人家當然不乾。所以從全單位抽人,先整理檔案,再分類,分類後把重大的再挑出來,由領導決定那個部門辦理。王曉茹就被抽檔案室了,而且是限期一個周。
今天王曉茹負責重大案件的整理,案件重大是因為都是人命案,有兩個案子引起了王曉茹的關注,一個是在胡麻嶺梁上發生白骨案,主要發生在他們要去的地方,不由得多看了幾頁案卷。
案子很簡單,山上在二十多年前出現一具白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白骨的身份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被人打碎頭骨死亡。從案卷上走訪的情況看,二十多年前,胡麻嶺梁上的那條省道,由於坡陡彎急,時常有劫貨車的搶劫案和攔路搶劫的案子。而作案的人大部分都是附近的村民,因為地形熟悉,作案後可以馬上隱藏。不過以前但凡有報案,案子基本都破了,而且還槍斃了幾個,才使胡麻嶺梁上的這種案子少了一些。所以當時的人斷定這是個搶劫殺人案,白骨可能是從外地走路路過的。
案子是普通案子,重大是因為死了人,可奇怪的是,當初排查的有前科的六個人,在十五年後的三年內全部死了,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車禍,有的是自殺,反正死光了,而且沒有一點其他的因素,病死的是癌症,車禍是普通車禍,自殺的是高利貸逼的,所有人的死亡都與白骨案毫無瓜葛!
另外一起是二十年前的自殺案。這個案子發生在縣城,一個女大學生來縣城找男朋友,結果失蹤了,三年後,在西山上找到,屍體在一個的天然形成的小土窯洞裡被放羊人發現。發現屍體已經腐爛完了,骨頭是黑色的,鑒定是中毒死的,當時判定是自殺。
可是家屬一直告,說是男朋友謀害的,一直告到了高層。家屬認為是男朋友為了甩掉女大學生下了毒手。
可是三年未找到,找到時已經成了一具黑色的屍骨,周圍環境沒辦法判定是服毒自殺還是被毒死之後把屍體扔到那個洞裡的。
直到幾年前傳出那個女大學生的男朋友就是在市上當過副職又調到省上後被拉下馬的領導兒子。傳說當初是這個領導把殺人案壓成自殺案,而辦案的正是和邵保國關係好的王曉茹的那個前領導。
王曉茹覺得這個案子的奇怪之處不是牽扯領導,而是卷宗中幾個被調查人的奇怪筆錄。一個證人說過一段話,都是報應,把娃娃生下來,扔在城隍爺廟背麵活活餓死,是城隍爺的懲罰。另外一個證人說,發現屍骨的地方有鬼怪,進入那塊地方的人,如果不被人及時找到,都會死在那,並且信誓旦旦的說好多年前大集體的時候,那死了好幾個人,都是年輕的女子。
當然,案卷上把這些人說的話和大集體時是不是死了人也沒調查,不知道是真是假。王曉茹覺得牽扯到了神怪報應還有走進去出不來的地方,說不定有什麼地下秘密,所以特彆關注了這個案子。至於是不是拉下馬的領導兒子做的這這些事,王曉茹不關心,就是想關心也關心不過來,也沒能力關心。天下這樣不公的事太多了,做好自己就行,她知道劉振東也不會關心的。
劉振東聽完王曉茹說的,考慮了一會。
劉振東認為,自殺案無外乎兩種結果,一種是女大學生尋找男朋友要負責,結果男朋友不負責,20年前沒有結婚,懷孕是件很丟臉的事,所以隻能以自殺結束生命。
另外一種就是女大學生懷孕後,男朋友不負責,威脅要讓男朋友家身敗名裂,為了滅口,男朋友下了毒手。家屬上告,男朋友家的領導通過一切手段將所有知情人買通或說通,個彆知情人為了巴結領導還編出了神鬼之說。
既然家屬懷疑是拉下馬的領導,把這個案子抹平的,那麼現在三人如果再為了找遺跡牽扯上這個案子,都會被抹平這個案子的人盯上,因為被拉下馬的,都為了保住一些利益,基本不會把其他人咬出來。而且這些人可能現在都在位,說不定是一些部門的頭腦,為了保住自己的官路,發現有人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不管是翻案還是其他什麼目的,絕對不會再讓人尋找真相的,即便他們定的結論就是真相。說不定三個人會不明不白的消失。所以風險太高,不必要更沒必要,而且與給李子夏找的古代遺址沒有絲毫關係,還是不摻和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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