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振東跟上一幫單位的同事巡線。原本不是他的班,另一個關係好的同事見他每天在單位,而且閒的無聊,便叫上他一起去,反正又不用他下車乾活。
巡完一段,幾人正坐車上吹牛,劉振東電話響了,一看王曉茹的,怕說什麼寶貝東西的事,同事在車上不方便,就直接掛斷了,想發個信息給說一下,誰知又打來了。同事調笑道:“是對象的吧,怎麼,見我們在不好意思接?”
劉振東大腦高速運轉,想到了一個理由,說道:“啥對象,是買我們家山貨的一個鄉下婆娘,用了半個月說貨不合適,要退貨退錢。煩,不想接。”
看著同事都不相信的表情,劉振東磨嘰的說道:“那好,我接起來大家聽。”同事們沒表態,等著他接電話,劉振東磨了一會,剛要接,電話斷了。同事們都笑了,說故意磨時間,等人家那麵主動斷線,有本事回過去。同事們正在起哄,王曉茹的信息過來了:趙莉婭有問題。
劉振東一看,腦袋嗡的一下,不過馬上鎮定下來,還沒有和她完成交易,能有什麼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切斷一切和趙莉婭有聯係的人,這個聯係人隻有一個李子夏。隨後,劉振東不顧車上的同事,把電話回過去,問道:“有什麼問題?”王曉茹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幾個同事噓聲不斷,劉振東又問道:“有什麼問題?”王曉茹也聽出來劉振東旁邊有人,不方便,就說:“等你來了再說。”說著電話掛斷了。看著劉振東失魂似的裝上了電話,幾個同事又打趣道,晚上又該對象收拾了。
劉振東沒有心情聽他們打趣,想著怎麼儘快回去和王曉茹他們商量。可是這一片是農村的土路,沒有公交車,更打不上車,讓同事送回去,沒有天大的事不好張口,雖然對他來說這是天大的事,可怎麼對人家說。
劉振東這會心裡氣得罵自己,今天是哪根神經又不合適了,跟上他們巡線,關鍵他們是第一天,從離城最遠最偏的管線開始,晚上一般不回城,在附近水管所就住下了。唉,隻有等到了他們休息的水管所再想辦法。
幾個同事看劉振東樣子,隻當他是因為對象生氣心情不好,也沒想著送他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水管所,劉振東借口上廁所,跑到水管所院子外麵去給王曉茹打電話。
電話一通,王曉茹問:“現在方便了?”
劉振東嗯了一聲,問道:“那個趙莉婭有什麼問題?”
王曉茹說:“電話上也說不清楚,等見麵了再說,你現在在哪?”
劉振東把今天跟上巡線的事給王曉茹說了一下,又問:“咱們需要做那些緊急措施,我現在趕不回來。”
王曉茹剛要說我來接你,就聽見電話裡劉振東慘叫一聲“啊”,像是掉到哪兒了,電話繼續通著,但沒有了聲音,王曉茹對著電話喂喂了幾聲,沒有回答,又掛斷電話,重新撥過去,沒人接,連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王曉茹確認劉振東出事了,她隱約記得今晚在什麼水管所,但名字沒在意,也沒記下,想去找,沒地方找。她馬上想到劉振東的單位,對,去劉振東單位打聽。可一到劉振東單位,大晚上,隻有門房的一個老頭,問起劉振東倒知道,去哪兒巡線了老頭不知道,讓聯係他們領導問問,老頭脾氣很不好的說不知道領導的電話,說著把王曉茹推出來,鎖上門不理了。
她徹底沒辦法了,就是去找劉振東的家人,也不一定知道劉振東在哪兒?現在隻能祈求劉振東彆出什麼大事,有什麼事他的同事應該能第一時間發現。
幾個同事在水管所的食堂等不住劉振東,以為劉振東搭車去哄對象了,打他電話也不接。和他關係好的同事就不放心了,到院子外麵去找,到處沒看見人,喊了喊,沒人回答。又撥電話,電話通著,沒人接。怎麼聽著院牆根附近有什麼音樂在響,掛了電話,那個音樂沒有了,又撥,音樂又響,趕緊順著聲音找去,院牆外的一個土坑裡找到了劉振東,人昏迷著,喊不醒,叫來其他同事趕緊送醫院。
不知道該劉振東倒黴,還是因果使然,他給王曉茹打電話時,為躲同事,在院牆後麵邊走邊說話,沒注意掉一個不到一米深的土坑。土坑不深,主要是掉下去的時候頭磕到了土坑沿上凸出的一塊石頭上,人就昏迷過去了。
同事將劉振東送到醫院,要給他家裡人通知時,發現都沒有劉振東家裡人的電話,想用劉振東的電話找時,屏幕有密碼,打不開,用他的指紋也解不開。給單位領導聯係,想讓單位管,結果領導很人性化的讓趕緊想辦法聯係家屬。幸虧其中一個同事在他家鋪子買過山貨,說招牌上應該有電話。
幾個同事去聯係家屬的聯係家屬,拍片檢查的檢查。等劉父劉母來時,人也住進了病房,所有檢查都做完了,現在就等結果了。幾個同事把出事的經過給劉父劉母一說,各個打招呼就走了,也是,這一起出去的,就他劉振東一個出事了,而且妥妥的意外,但人現在還沒醒,誰知道會怎樣,遇到這種有可能粘包的事,能躲掉最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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