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圓上前一步,把陸麓擋在身後,直視陸振國的眼睛。
“我總算是知道陸庭軒為什麼敢走後門了,原來是祖傳的啊!”
元圓的語氣裡充滿了嘲諷,眼睛裡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畢竟都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嘛!情種,真是情種!”
她故意把“情種”兩個字咬得很重,仿佛在嘲笑陸振國和陸庭軒父子倆的愚蠢。
“我看閹了陸庭軒是不行的,還是得從源頭解決問題,要不陸司令你自宮吧!”
這句話一出,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陸麓看著元圓小小一隻擋在自己麵前,一時間整顆心都柔軟了。
他垂下眼眸,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
陸振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丫頭居然敢讓他自宮?
元圓又看向了陸麓,說:“你爸耳朵不好使,你侄子耳朵也不好使,你該不會耳朵也不好使吧!”
陸麓配合地彎腰,把耳朵湊到她的麵前,說:“我的耳朵挺好使,而且也很軟。”
他故意把“軟”字咬得很重,熱氣噴灑在元圓的耳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陸麓又一偏頭:“如果我爸早早自宮了,你就沒有對象了。”
元圓笑嘻嘻地說:“說不定你媽媽能跟更好的人生出更好的你呢?”
陸麓眉毛一挑:“我現在不夠好嗎?”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仿佛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元圓把他的腦袋推遠了一些:“人挺好,其他的方麵就算了。”
陸麓立刻直起身,看著陸振國義正言辭地說:“爸你看,我對象都嫌棄我們家不好。”
陸振國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壓下了自己的怒火:“你們來是來看陸庭軒笑話的,扯我乾什麼?”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兩公婆都不是好對付的,他還是明哲保身為好。
陸庭軒在一邊人都傻了,心說爺爺你就這麼把我推出去擋槍了?你可真是我親爺爺。
元圓立刻力爭言辭地看著陸振國:“那陸司令是要讓你本來就一團烏漆嘛黑的履曆上再添一個大墨點子嗎?”
陸麓壞笑了一聲:“本來就夠黑了,再添一個也看不出來,說不定我爸就真的添了呢?”
陸振國是真的要被這一對奇葩給氣死了,他深深地看了陸麓一眼,見他表情雖然漫不經心,但是眼神很冷,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說:“這事兒我不會管,政委會查清楚的。”
陸庭軒一下子就慌了,他一把抓住陸振國的胳膊,帶著哭腔說:“爺爺,你不能這樣啊!這事兒要是真查出來,我就要被處分……彆人也會笑話你的啊!”
陸振國甩開他的手,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現在知道怕了?早乾什麼去了?你當你爺爺我是天王老子,能一手遮天嗎?”
陸庭軒被罵得狗血淋頭,卻不敢還嘴,隻能可憐巴巴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陸岩,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陸岩心領神會,立刻就想要向陸振國哭訴,搬出總是掛在嘴邊的說辭,說都是他教子無方,說是他從小在農村長大,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之類的話。
沒想到元圓直接跳到了他的麵前,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
陸岩被嚇了一跳,醞釀的情緒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要乾嘛?”
元圓笑眯眯地說:“我聽陸麓說你很能哭,我想要看看一個快四十的男人哭起來是什麼樣子的,不知道你這張老臉哭起來是不是跟元嚶嚶一樣醜不拉幾的。”
元嚶嚶的臉都綠了,她什麼時候哭起來醜不拉幾的了?
陸岩也哭不出來了,他張了張嘴,最後隻好求助地看向了陸振國。
陸振國簡直要被這一家子給氣死了,他當機立斷地拿起自己的外套,說:“我今晚去營區睡,就不回來了。”
說完,他就跟逃一樣離開了。
見陸振國離開了,元圓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麵無表情地捏著自己的拳頭,看著陸岩歪了歪頭,活像一隻正在狩獵的小豹子。
陸岩想到陸庭軒那腫了幾天的臉,嚇得慌亂地後退了好幾步,說:“我……我有事上樓了,陸庭軒你好好跟你二叔二嬸玩。”
陸庭軒驚呆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岩,說:“你還是我親爹嗎?”
陸岩在心裡默默地念叨:你親爹再呆一會就要挨揍了。
元圓的目光又落在了藍琳菲的身上。
藍琳菲的表情也僵住了,她扯了扯嘴角,乾巴巴地說:“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也算是幫了你們的吧?”
元圓摸著下巴,似笑非笑地說:“的確是冤有頭債有主,要不我跳大神把陸麓親媽召喚出來跟你算算賬?”
陸麓表示:……???
藍琳菲扯著笑容說:“元圓你可彆胡說,搞封建迷信是要被送去批鬥的。”
元圓滿不在乎地說:“沒事,相信我,我會把你們全部都拖下水的,到時候大家一起去遊街,正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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