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麓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喲,之前裝得一副文靜嫻雅的樣子,現在連‘拉屎’這種粗俗的字眼都說出來了,真是惡心!”
元圓一聽,立刻幫腔道:“就是啊,陸叔叔,你三老婆這麼惡心,晚上她做的飯還能吃嗎?”
藍琳菲氣得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她猛地轉身,撲到陸振國懷裡,哭得梨花帶雨:“振國,你看看他們啊!我一個後媽,容易嗎我?不光要每天對著個這麼大的頂心頂肺的繼子,還要伺候陸岩他們一大家子……你每個月就給三十塊的家用,那一大家子天天都嚷嚷著要吃大魚大肉,我稍不如他們意,他們就指著我鼻子來罵我……我辛辛苦苦照顧小峰,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他們還這樣羞辱我,嗚嗚嗚……”
陸振國知道但凡陸麓在家就肯定會攪風攪雨,現在還有元圓,他覺得家裡是越來越難呆了,隻能不斷地安慰藍琳菲。
“好了好了,彆哭了,他們的話你彆放心上。”陸振國輕輕拍著藍琳菲的背,低聲安慰道。
而元圓左右看了看,見陸振國的軍帽放在一邊的衣帽架上,她去取了過來,扣在了陸振國的腦袋上,還正了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陸振國很是莫名其妙:“在家裡戴什麼帽子?”
元圓一本正經:“這不是擔心你腦袋受風著涼嗎?畢竟你年紀也不小了,不僅都不敢跟我練練了,也沒那個精力配小老婆逛街了。”
陸麓立刻心領神會地湊過來說:“這個顏色也挺襯你的!是春天的顏色!是草原的顏色!”
陸振國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下腦袋上的帽子,氣得就丟到了陸麓的手裡:“你們胡鬨也要有個限度!”
他勒令陸麓去把他的軍帽掛好了。
元圓卻是笑吟吟地看著臉色一變再變的藍琳菲說:“開個玩笑而已,陸叔叔你彆介意,這不是看陸叔叔你三老婆一直在哭哭啼啼的,聽得人都煩了,所以緩解一下氣氛,讓大家開心一下嘛!”
陸振國忍著怒火說:“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這種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
藍琳菲也立刻說:“你們平時胡鬨也就算了,這樣純粹就是誣蔑我的名聲。”
元圓聳了聳肩:“是誣蔑不好嗎?我們要真的坐實了的話,你會哭的吧!”
藍琳菲氣得渾身發抖:“你……你……”
她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指著元圓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來。
不過陸振國雖然嗬斥了元圓和陸麓,但是心裡總歸是有點不得勁。
他沉著臉,沒說話。
他知道,元圓的話雖然難聽,但也並非全無道理。
畢竟他現在年紀的確是大了,有些方麵也的確無法滿足藍琳菲……自己的老婆該不會真的跟彆的男人有些什麼吧?否則陸麓和元圓也不能無風起浪不是?
但是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懷疑自己的老婆啊?不然老婆得多傷心啊!
更何況,以陸麓和元圓這攪風攪雨的性子,故意挑撥他們兩夫妻的感情也正常不是……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可是陸振國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兒。
臨近晚飯的時候,陸岩和陳嵐也回來了。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陸麓和元圓都在,兩人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起來。
在吃飯的時候,陳嵐看到陸振國的脖子上露出了掛著玉牌的繩子,知道陸振國還真的把玉牌掛上了,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說道:“元圓,我們家庭軒跟你訂婚這麼多年,也沒見你給他爸送過什麼東西啊。”
元圓嘴角一撇:“是陸庭軒能跟陸麓比,還是陸岩能跟陸振國比?你們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她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直接把陳嵐和陸岩都罵了進去。
陳嵐氣得臉都綠了,正要反駁,卻被藍琳菲搶先了一步。
藍琳菲一臉的痛心疾首:“元圓啊,你不能因為陸岩是農村人出身,你就看不起他啊!”
藍琳菲一句話諷刺了兩個人,打擊麵可謂是相當的廣了。
陸岩的臉色果然不好看,不爽地看了元圓一眼,又瞪了藍琳菲一眼。
元圓倒是笑了:“我什麼時候看不起農村出身的人了?我看不起的,隻有陸岩而已,畢竟能教出陸庭軒那種貨色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見陸岩和陳嵐怒瞪自己,元圓還好心地雙手比起手槍的姿勢,對著陸岩和陳嵐連連“射擊”,說:“彆懷疑,說的就是你們哦!畢竟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是陸庭軒的不幸,有你們這樣的兒子兒媳,是陸叔叔的不幸,有你們一家這樣的貨色,真是陸家的不幸。”
“啪”地一聲,陸岩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震得叮當作響,他指著元圓的鼻子,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你……”
元圓挑釁地揚了揚下巴,絲毫不懼怕陸岩的怒火,她倒要看看,這個一向自詡為老實人的陸岩,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陸岩你了半天,硬是沒憋出一個字來,最後隻能憤憤地指著元圓說:“你這種貨色嫁進我們陸家的話,那才真是我們陸家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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