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平捂著受傷的胳膊,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外麵咋這麼吵?”
薛懷平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挪到門口。
他眯著眼,看向人群聚集的方向。
“那不是……爹嗎?”薛懷平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他看到薛大友被幾個村民像拎小雞一樣提在半空中,肥胖的身軀不斷掙紮,像一隻快要窒息的癩蛤蟆。
“還有……夢嬌?”薛懷平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到衣衫不整的遊夢嬌被粗暴地從房間裡拖出來,披頭散發,哭喊不止。
“怎麼回事?爹和夢嬌怎麼會在一個房間裡?”薛懷平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
“奸夫淫婦!抓奸在床!”一個村民的叫喊聲如同晴天霹靂,在薛懷平耳邊炸響。
“什麼?”薛懷平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這老東西,居然和自己兒媳婦……”另一個村民的聲音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遊夢嬌肚子裡的孩子,是薛大友的!”又一個村民喊道。
薛懷平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
他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如同五雷轟頂。
“爹……和夢嬌……”他喃喃自語,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薛懷平目瞪口呆,都不敢想他三弟知道這件事了會是什麼反應。
遊夢嬌被從屋裡拖了出來,頭發淩亂,衣服也扯得歪歪扭扭。
“放開我!你們乾什麼!我肚子裡還有孩子呢!”遊夢嬌哭喊著,拚命掙紮。
一個村民啐了一口,“孩子?你那懷的可是個孽種!我看趁早打掉算了!”
元圓抱著胳膊,站在人群外,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聽說啊,薛大友對他那個三兒子家的孫女薛巧巧特彆好,都送去縣裡上初中了,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人群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元圓身上。
然後又齊刷刷地看向薛大友。
薛大友一聽,臉都綠了,“你給我閉嘴!”
元圓挑了挑眉,“我就不!我就喜歡落井下石!”
薛大友氣得渾身發抖,差點背過氣去。
一個村民恍然大悟,“哎喲,你們說,這薛巧巧……該不會是……”
另一個村民接話道,“不會吧?這薛巧巧都十四了,那豈不是……”
“這麼說,這倆人至少偷了十五年了?!”
“我的天老爺!薛懷山這綠帽子戴的,都能蓋住整個薛家村了!”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十五年啊!想想都可怕!”
“薛懷山真是可憐,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
“這薛大友真是個畜生!連自己兒媳婦都不放過!”
“還有這遊夢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幾個村民揪住薛大友和遊夢嬌,朝著村委會的方向走去。
“走!去村委會!讓村長評評理!”
“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