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夢怡答應自己,沈萬海這才安心地說:“好了,夢怡,不早了,睡吧。晚安。”
總算掛了電話。
毫不含糊得說,這是阮夢怡有史以來打得最艱難的一次電話。
明明自己心裡對他也有點感覺,但麵對對方隱晦的表白,難為情不說,連話都不會說了。
阮夢怡恨自己的愛商太低。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
誰讓她當初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就戀愛腦地嫁給了前夫。
沒有一點經驗,當然不知道說什麼,更不懂得做什麼了。
接下來的三天。
每天晚上十點,沈萬海的短訊必定準時發過來。
雖然他沒有直接發一些關於“想”、“喜歡”之類的字詞,字裡行間卻能看出他對她的喜愛。
足以說明他說話的藝術。
短短幾天裡,阮夢怡已經習慣和沈萬海的這種聊天方式。
每天被他惦記著,包圍著,心裡十分滿足。
第四天,她滿心歡喜地等他的訊息,可卻沒等到。
以至於晚上睡著了做夢,都在惦記收短訊。
睡到淩晨四點鐘,阮夢怡突然醒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拿起手機,看信息。
還是沒等來他的消息。
她想,也許是他在應酬客戶,脫不了身吧?
接連三天,都是這種狀況。
阮夢怡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直接撥了沈萬海的電話,卻顯示不在服務區。
打了幾個都一樣。
無奈,她隻好在網上搜了沈氏集團辦公室谘詢電話。
一問才知道,沈萬海原來急性闌尾炎住院了。
阮夢怡鬆了口氣。
她以為才三天的時間,沈萬海就對她喪失了新鮮感。
原來不是。
接著,她開始擔心起來。
趕緊在網上搜闌尾炎手術病人可以吃什麼。
查到後,她去菜市場買了些新鮮的蔬菜和肉,回家煲了個湯,又煮了蔬菜粥。
四個小時後,大功告成。
阮夢怡把所有食物放進保溫桶裡,開車去醫院。
沈萬海住得是特護房,裡麵的豪華程度不亞於酒店。
阮夢怡來到病房門口,被兩個保鏢攔下,“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是哪位?我們得通傳下,您才能進去。”
好家夥,這排場,這架勢,搞得跟國家領導人一樣。
她報了姓名。
隻見一個保鏢進去,一會兒又出來,“總裁請您進去。”
得到允許,阮夢怡這才順利進入。
看到阮夢怡的那一刹那,沈萬海笑得比蜜都甜,“夢怡,你來了。”
看著沈萬海微微弓著背在地上走路,臉上遮掩不住的憔悴,阮夢怡有些心疼。
但還是帶著責怪的口吻說:“怎麼病了這麼多天都沒跟我說一聲?”
這話聽到沈萬海耳朵裡,是關心和惦記。
“怕你擔心,就沒說。”
她把保溫桶和包放下,走過去,動作極輕地挽住他的手臂,讓他在床上坐下。
說:“網上說術後隻能吃些流食,所以我隻煲了肉湯,煮了些粥。現在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