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s駛入商場車庫。
時柒和沈曼先後下了車,兩人進了電梯,去了樓上的沁園春·中餐廳。作為高級會員,餐廳提前預留好了靠窗江景的位置。
經理領著兩人進門。
斟好紅茶。
“陸太太,您愛喝的紅茶。”
“謝謝。”
經理彎了彎腰,恭敬問:“還是上您和陸總平時來點的那些菜嗎?”
時柒:“我朋友點菜。”
經理拿著ipad菜單走到中式長桌的另一端,雙手遞呈給沈曼。女人接了過來,一邊滑動屏幕一邊報菜名:“招牌脆皮雞、花膠酸辣拆魚羹、本地特色小炒黃牛肉——”
報前幾個菜名時經理一一記著。
到第五個的時候,經理下意識看了眼時柒。陸太太的朋友怎麼點的菜全都是自己愛吃的,不給陸太太點幾份菜嗎?
沈曼還在點菜:“荔枝木烤牛小排,再點一個梅乾蒸肉吧。所有的菜都不要加蒜和薑,桌上的茶水也換一下,不喝紅茶,喝綠茶或是溫水都行。”
經理完全愣住了。
轉頭看時柒,見對方點了頭,經理才茫然地應了聲好,走的時候順帶收掉了桌上的紅茶壺:“陸太太,您和您朋友稍等,菜品很快就上。”
經理走遠,沈曼才小聲吐槽了句:“還是高檔餐廳,連你這種超級會員顧客的喜好都記不住。上來就泡一壺紅茶,我記得你最不愛喝紅茶了,說它很苦,你說綠茶好喝,淡淡的清香,最適合吃飯的時候來一杯解膩了。我記得清楚吧?快表揚我!”
時柒點頭,將餐前甜品遞到她手邊:“獎勵你吃小蛋糕。”
沈曼嘻嘻笑著。
拿起叉子低頭認真炫糕點。
注視著對麵的發小,時柒沉默了許久。她不愛吃海鮮,不喜歡吃蒜和薑,但是陸淮年的白月光喜歡,尤其是蒜蓉粉絲蒸扇貝,每回來中餐廳都會點,她次次吃。就像在蓉園喝她不愛喝的牛奶和清粥一樣,不喜歡但也需要去做。
陸總是上司。
她是下屬。
領導的話要聽從,眼色要服從,這樣才能賺錢養家。時柒從未抱怨,也沒有過一絲吐槽,因為她深知她比同齡的畢業生都要幸運,好歹她工資高啊。
今日心裡生出了一點點小感慨。
可能是因為做了兩年替身時間蠻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喜好。忽然有人記得,又被人提起,心裡暖暖的。
……
“哎,沈曼?”
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了過來。
幾乎是看見那人的那一瞬間,沈曼嘴裡的蛋糕都不香了。察覺到好友的神情轉變,時柒問:“你認識她?”
沈曼道:“她是舒采萱。”
這個名字時柒聽沈曼提起過,大概是三四年前,沈曼的父母離婚,母親改嫁到了燕城的舒家。舒家有錢,自然是看不起沈曼母女,尤其是舒父和前妻生的女兒舒采萱,不管沈曼媽媽怎麼討好她,她都挑刺針對。
沈曼很少去舒家。
隻逢年過節偶爾去看一下母親。
這次來燕城她誰也沒告知,沒曾想會在這裡碰上舒采萱。即便沈曼沒搭理,對方也徑直走了過來,舒采萱盯著餐位上的兩人看了幾眼,旋即將目光放到沈曼身上:“你什麼時候來的燕城?又來要錢?”
“我什麼時候問你家要過錢?”
“你上大學的錢不都是問你媽要的?你媽都是從我舒家拿走的。”
“我大學期間貸的國家的款,沒用你們一分錢。”
“誰信呢?”舒采萱斜了她幾眼,輕蔑道:“你媽當年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上了我爸的床,把我爸迷得神魂顛倒,拆散了我爸媽的婚姻——”
沈曼猛地拍桌。
趕在她動手之前,時柒擋了過去,橫到兩人麵前。這人長得漂亮,舒采萱進門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此刻離近了發現更漂亮,精致的五官,皮膚白皙到連毛孔都瞧不見。
“喲,又哪冒出來一個?”
“曼曼跟我說過你家的情況。”時柒聲音不輕不重,“你父母是15年離的婚,曼曼的母親是20年通過年會跟你父親相識,次年領的證,哪來的第三者插足婚姻?”
“如果不會算數,就比著數字去算。若是這樣都算不會,有空就去醫院掛個腦科的號,讓醫生拍個ct瞧瞧腦子,看是不是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呢?”
舒采萱黑了臉,偏頭盯住她:“你誰啊?”
時柒淡笑:“我是你爹。”
這句話完全點燃了舒采萱的怒火,在家她是霸王,沈曼那個媽經常被她欺負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在外她也是大小姐,誰都要看在她爸的麵子上喊她一句舒小姐。
這人誰啊?
敢這樣跟她說話。
先是嘲諷讓她去醫院看腦子,後有大言不慚地說是她爹。舒采萱化著全妝,粉底也擦得厚,可是再厚的底也蓋不住被氣到扭曲的臉。
她攥緊的手就要往時柒臉上扇,顧及到形象,舒采萱忍住了,隻惡狠狠地盯著她:“你等著,我朋友是這家店的股東,馬上把你們倆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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