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點頭。
送他出了病房的門。
望著男人頎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沈曼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她和陸淮年接觸次數不多,先前僅從十七那得知過他少量訊息,隻知道陸總很有錢,是個年輕有為的上市公司大老板。
去北海道參加婚宴,第一次在機場見麵。這人真的很嚴肅,冷漠的神態,毫無情緒的臉,看著斯文客氣,實則很不好接觸,畏懼感令她沒敢跟陸總說話。
再見麵就是這兩天。
她昨天早上收到十七受傷的消息趕到醫院,就看見陸淮年守在床邊,護士給十七拔了輸液的針頭,手背貼了醫用創口貼。等那口子不流血了,陸淮年給她換了個新的創口貼,才離開醫院去處理事情。
中午十七醒過來。
沒多久陸總就又來了醫院。
期間她下樓買午餐,上來時陸淮年已經走了。淩晨大半夜的再次過來,伏在床頭小心翼翼地撫了撫十七唇角的傷口,彎腰吻了十七。
這般畫麵,也不像離婚的前任。
倒像是暗戀中的情侶。
邁巴赫從醫院駛離。
行駛在寬敞寧靜的市中心街道。
陸淮年開著車,撥了私人醫生的電話,那頭的人率先開了口:“陸先生,您還沒睡嗎?”
“沒有。”
“吃過藥也沒有睡著嗎?”
“嗯。”
通話停滯了片刻。
駛過前方的十字路口,led大熒屏上正在播放一則婚紗廣告。女模特的身影在陸淮年眼中過了一遍,恍惚的刹那,他好像看見時柒穿著婚紗抱著捧花朝他笑著跑來的畫麵。
陸淮年回過神,道:“你該去進修了,醫術下降,開的藥沒效果。”
醫生:“……”
或許您要看的是心理醫師。
這句話醫生沒敢說。
車子開進盛唐大廈地下車庫,陸淮年下了車,搭乘電梯去了總裁辦。沈曼的微信這時彈了出來,她拍攝了一張早餐保溫盒的照片:“陸總,十七不愛喝海鮮粥。”
不愛喝嗎?
結婚兩年裡,管家經常做,她也陪他一起吃。
沒看出來她不喜歡。
想起她日記裡說的‘英式鬆餅’,她不愛吃,但也次次興高采烈捧住他買來的糕點。有一個不太好的念頭在陸淮年腦海裡萌生,這兩年裡她是在恭維他嗎?恭維到他對她的喜好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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