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抵達高樓層。
沿著靜謐的走廊一路往前走,白特助跟在時柒後方進了副院長辦公室。屋子裡有位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很年輕的醫生,時柒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給陸淮年看完了手臂上的傷,正在說話。
說的一些專業術語時柒也聽不懂。
大致意思差不多是,他的刀傷不算輕,還需要一長段時間來修複。要按時擦藥,定期來醫院複查,飲食方麵忌口,保持充足睡眠。最好是有人能寸步不離看顧著他,這樣痊愈的速度會更快些。
白大褂醫生離開了辦公室。
去取藥了。
時柒走向陸淮年,沒等她開口,對麵的副院長先說了話:“許久沒有見陸太太了,太太愈發漂亮了。”
時柒頓了半拍。
對方這會兒又遞了杯茶水來,她才抬眸去看副院的臉。這人她見過,和陸淮年結婚之初,她上馬術課摔倒了,來到醫院,就是這位副院長接待的。
以前她是陸太太。
現在不是了。
上個月簽了離婚協議,這馬上就是4月17號冷靜期到了,就能領到離婚證了。時柒偏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男人,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也就沒吭聲。
難不成他要隱匿他們倆離婚的事實?
就像當初隱藏結婚一樣。
可是,結婚期間他並沒有利用樹立愛妻人設,利用夫妻形象去換取商業利益。他們就像普通人那樣領了證,過著平淡的生活,協議到期就離了婚。
出神之際,男人溫熱的掌心觸碰到她的手背,時柒驀地回過神。見他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往沙發上坐。
她站著。
他坐著。
他看她是用仰視的:“來的路上堵車嗎?”
時柒坐了下來,同他坐在這張雙人椅的真皮沙發上,不似往日那般親昵,中間隔了禮貌的距離。她搖頭,語氣溫和:“沒堵車。”
餘光瞥了眼他的左胳膊,聯想到醫生說的話,時柒深感抱歉:“我這兩天太忙了,轉院的手續繁多,我爸剛從曼哈頓回來又倒不過時差,有點水土不服。我就一直在醫院照顧他,忘記了你的傷。”
“沒關係。”
“醫生說最好是有人寸步不離照顧你……”
聽到這句話,陸淮年眸光短暫地晃動了一下,沒等他悅色浮上眉頭,就又聽見時柒說:“你請一個居家的高級護工吧,他們很會照顧人,做事細致又專業,看顧我爸的那兩名護工就很不錯,我幫你聯係一位怎麼樣?”
陸淮年拒絕了她的好意:“我不習慣陌生人進家門。”
時柒閉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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