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與白特助道了謝,走至停車區,開著那輛奔馳離開了。早高峰路上車多,她的車影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的儘頭。
白特助收回視線。
轉身朝停靠在街道另一邊的邁巴赫走去。
後車座的玻璃窗是降下來的,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車廂裡陸淮年冷峻的側臉,那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襯得他愈發不近人情,好像世間萬物都掀不起他內心的波瀾。
白特助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戒指和銀行卡時小姐沒有收。”
他一直在車裡。
從她驅車到達民政局,再開車離開,陸淮年都看著她,自然也看見了她拒收婚戒和銀行卡的畫麵。
天空飄起了細雨。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繁華的燕城市中心。
陰下來的雲層將白日光亮全部遮蓋,車廂後座更是暗淡無光。陸淮年坐在那,仿佛與暮色融為一體,偶爾有亮光透射進來,落在他立體的五官上,映照出他眸底的晦暗。
他低垂眼眸。
左手袖口隱約能看見佩戴在手腕上的江詩丹頓腕表,男人冷白骨感的手指撚著那枚女士婚戒,陸淮年麵無表情,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時柒開車前往燕城醫院。
開到一半下起了暴雨,嘩啦啦的雨水不斷往地麵上砸,像是要把大地砸出個窟窿。時柒降低了車速,到獨棟住院區是半小時後。
她下了車。
撐起傘。
提著老爸愛吃的水果進了小洋房自帶的花園。
到了玄關,還沒走幾步,就聽見屋子裡的歡聲笑語。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位年輕的血液科醫師過來查房。那人會下象棋,也喜歡看黃梅戲和京劇,剛好跟時父興趣相投,人長得文質彬彬,性格又溫柔和順,每次來都能讓老人家開懷大笑。
時柒走進客廳,“今天誰贏了?”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去窗邊觀棋。時父見她來,笑得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連忙拉住她的手,道:“我多贏了一局,江醫生讓著我。”
江序說:“伯父棋藝好。”
時父被他哄得笑容更燦爛了,下完了這局棋,留在他一起吃午飯。江序也不推脫,相處了個把月,都很熟路了。
護工這會兒將訂好的午餐送進來。
時柒幫著去盛飯。
江序也不閒著,拿了她帶來的水果去了廚房。望著男人身影走遠,時父接了女兒遞來的碗筷,旋即握住她的手腕,小聲地說:“江醫生人好,長得也俊俏。七七,你可以和他多聊聊天,發展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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