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賣掉。
陸淮年買進來。
紀宴追到俱樂部門口,就隻看見那輛黑色的車影揚長而去。望著尾燈消失在城市中央,紀宴眉心皺得越來越緊。
陸淮年漫無目的開著車。
繞著城市周旋。
以前說‘回家’這個詞,他的內心是安定向往的,因為他知道蓉園有一盞燈為他留著,她會在院門口等他回家。
今晚有些焦躁。
更多的還是煩悶。
陸淮年雙手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用力,隱約見到指骨。徘徊在車水馬龍的大都市道路上,霓虹燈很亮,到處都是萬家燈火,他漂泊了很久,車子最終停在了蓉園彆墅的林蔭道上。
朦朧間。
視線裡仿佛出現了一道身影。
遠處的路燈下,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站在那,踮起腳笑著衝他揮手,興高采烈地朝他跑跑來。這道身影愈發逼近,陸淮年心口一顫,他坐直了身子,降下副駕駛座的車窗,時柒二字剛在唇邊成型,還未出口,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車門外站著的赫然是陸管家。
對方率先開了口:“先生,您今晚在蓉園住嗎?”
彆墅空置了兩個多月。
傭人們都在,他陸管家也還在,但缺少了男女主人,偌大的屋子霎那間缺失了煙火氣。也是很神奇,太太離開之後,花架上的多肉全死了,人工湖的魚都不愛動了,院子裡停足的鳥雀也少了。
陸淮年回過神。
他再次看了眼空落的院子門口,這才恍惚意識到剛剛看錯了。陸淮年薄唇微抿,隱沒在光影背後的神色晦暗,片刻後與管家說:“不住了。”
“那您是回來拿東西嗎?”
“不拿。”
“要進屋坐嗎?我去衝泡花茶。去年您和太太摘的玫瑰,還剩許多呢。”
時柒喝不慣那些名貴的茶,偏玫瑰花茶她挺喜歡。去年年初陸淮年就讓人在後院建造了一個花房,培植著玫瑰。花開的那段時間,他居家空閒時就陪她去摘花瓣。
摘了很多。
管家將這些花瓣脫水曬製成茶底,備著日常喝。
陸淮年沒下車,走的時候跟陸管家說了句:“您早點休息,每天按時清掃她的房間,她屋子裡的東西保持原狀。”
邁巴赫駛離了蓉園。
穿梭數條街道,開進了五一路,拐角便是ifs商場,一眼能望見旺角的桂花糕店鋪,鋪子前的‘懶羊羊’玩偶正在迎賓。
陸淮年降低了車速,目光多停留了一會兒。就是那短暫的一會兒,他視線裡裝入某道熟悉的倩影。聯想到幾十分鐘前在蓉園出現的幻覺,他沒把這道影子當回事,驅車徑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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