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用正規手段去搞垮他?”
秦夜不語。
時柒偏頭看他,“你弄不過他。”
視線裡,男人臉色黑了。時柒按了↑的按鈕,等待電梯的過程中,她低頭理了理指甲:“你再跟著我不放,我就使用非正常手段來反抗了。”
好笑。
她能有什麼辦法讓他栽跟頭?
秦夜輕嗤了兩聲,正要說她不自量力,手就被她握住了。他一愣,大腦遲緩了數秒鐘,眼睛裡驀地倒映進不遠處駛入車庫的那輛黑色邁巴赫,車頭正對著他們這個方向,車廂裡的人應該看得非常清楚。
沒等他做出反應,時柒踮起腳強製性抱了他,下一秒耳畔傳來她低冷的嗓音:“他跟了我一路,我看著他進的車庫。你自己跟他慢慢玩吧,你倆誰死我都開心。”
兩個神經病。
都跟腦子有問題似的。
電梯門開了,時柒鬆手邁開步子走了進去。鋁合金門關上的前夕,她看見了下車的陸淮年。隔著那條細窄的門縫,秦夜死死地瞪著她,身體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在無能狂怒。
江序是上個月底複的職。
出了電梯,時柒前往樓層中間取時父的ct片子,走在過道上迎麵撞見了他。得知他複職的第二天,時柒就給院方打了電話,更換了時父的主治醫生。
此刻見了麵。
她也沒有打招呼,而是匆忙走過,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不止是江序,包括沈曼,時柒都很少聯係。曼曼發信息請她吃飯,她找了借口推脫。喊她一起逛街,她也推掉。
她自知是個燙手的山芋。
誰碰禍害誰。
“時柒。”江序還是叫住了她,“我停職跟你無關,不用往心裡去。你是阿晚的好友,變相來說也是我半個親戚,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依然可以找我。”
她取了片子離開了長廊。
片刻都沒停歇。
也沒有回複他的話,就像從來不認識一樣。
時柒下了樓,繞過後方的辦公樓走向獨棟的住院區。她進了院子,徑直往屋子裡走,客廳裡有那盤還沒下完的象棋,時父不在。
“時小姐您來了。”護工走了進來。
“我爸呢?”
“老先生睡午覺了。”
“往常不是一點半左右睡嗎?現在還沒一點。”
“第二期化療結束之後,老先生打瞌睡的情況就增多了。”
聽著護工的話,時柒想起上周二期化療結束,醫生跟她說時父年紀大了,副作用會比年輕人多,這才短短幾天就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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