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陸總跟前的籌碼都贏來了。
她摸著小貓的腦袋，說過兩天拿著這些贏來的錢去給它買新衣服。牆上的掛鐘逢著整數響了幾聲鈴鐺，時柒放下手裡的紙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紅包，遞給對麵的人：“新年快樂，給你的壓歲錢。”
陸淮年也放了撲克牌。
拿出紅包。
互相接過對方給予的新春祝福。
窗外這會兒燃起了煙火，燕城的禁煙令頒布了好幾年，春節期間不允許公民私自燃放大型的煙花爆竹，但為了增加節日的喜慶氛圍，政府部門除夕夜會公費放煙花。
絢麗程度比不上陸淮年差人專門訂做的藍色煙火。
氣氛到了。
卻也覺得漂亮。
時柒抱起桌邊的貓咪，起身往院子裡去。站在屋簷下，一人一貓兩張臉同時抬起，兩雙水靈靈的眼睛一道望著飄雪的夜空中綻放的火花。
陸淮年跟著走了出來。
他站在時柒身後，給她披上了大衣外套。懷中的女人動作自然地抬起頭望他，與他分享眼前美景：“剛剛那朵金色的大煙花你看見了嗎？盛開之後還有細小的流蘇，像流星一樣。”
“看見了。”
“是不是很漂亮？”
“嗯。”
“我們今天從南山回來太晚了，北郊煙花市場都關門了，沒買到煙花。”
“初二去買。”
“他們初二營業嗎？”
“營業。”
“你怎麼知道？”時柒仰頭問。
“去年買過。”陸淮年低頭看她，答：“你說年三十燃放的小煙花很漂亮，初二我就又去買了兩箱回來。”
時柒稍怔。
她和陸淮年一起度過了兩個團圓年，去年的除夕夜陸管家沒有回老家，留在蓉園與他們一起跨年。夜裡管家陪她在院子裡放煙花，全都放完了，她意猶未儘地折回屋子，就看見他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春晚。
他是成熟穩重的大總裁。
放煙花這種幼稚的小事自然不會參與。
時柒當初就是這麼想的，也就自然而然地以為，煙火都是管家置辦的，包括年初二忽然多出來的那兩箱小煙花。
借著夜空裡火光，時柒注視著上方男人忽明忽暗的臉，道：“結婚的兩年裡，你是不是在暗中觀察我？”
明明沒參與她的活動。
她也沒見著他。
可是她做了什麼，表達了對什麼的喜歡，他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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