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準時到的。”
大小姐要過生日了,一年一度唐家最熱鬨的日子,勢必要辦得隆重。唐晚誰都信不過,就要時柒幫她掌眼挑晚禮服和蛋糕。
兩人又掰扯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時柒放下手機,掀開被子,雙腳剛要落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立馬停下了動作,安靜坐在床畔。
陸淮年推門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坐在床邊,一雙纖細白皙的腿耷拉在床沿的人,慵懶的模樣,不免讓他想起這一個多月來兩人深居簡出的細小事情。
帶著十八在院子裡放風箏,跑了一會兒累了,把風箏給了管家,自己往長椅方向走。見他來了,就原地蹲下,等他走近了,就抬頭看他,說:“陸淮年我走不動了。”
她說要去爬山鍛煉身體。
話是昨天說的,衝鋒衣是天沒亮穿的,人是日出前坐纜車上的山頂。然後又鼓勵自己徒步走下山,走了沒二十分鐘,笑著爬上了陸淮年的後背,開始鼓勵他:“再走一會兒就走完了,好棒。”
陸淮年將溫水遞給她。
他走去窗戶前拉開了遮光的窗簾,合上減弱光線的紗簾。折回床邊,將她抱了起來,一邊往盥洗室走,一邊低頭看她:“婚禮的請柬樣式挑好了嗎?”
“我還是中意那個有懶羊羊圖案的。”
“就定那個。”
“賓客會說我們幼稚嗎?”時柒趴在他肩膀上,聊賴地摸了摸他鬢角的碎發。
“誰敢說?”
“也是,誰敢說陸總壞話?”
時柒故意調侃。
她煙眉挑動,頭頂好像長出了兩隻無形的耳朵,正隨著她打趣作弄人的話語一起肆意搖晃。陸淮年非但不生氣,反而還親了她一口:“精修改版後的婚紗送來了燕城,明天試穿一下。”
“明天要去唐宅。”
“唐晚找你?”
“嗯,她要過生日了,想讓我幫她參考一下晚禮服。我也要構思一下,親手做個漂亮的多層蛋糕送給她。”
“多層是幾層?”
“五六層吧,怎麼的也不能比她去年的蛋糕小。”說到這,時柒又加了句:“我也在構思今年你過生日的時候送你的蛋糕。”
視線裡。
男人劍眉無聲輕跳了一下。
眸光也亮了一度。
很細微的神情轉變,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可還是被時柒看見了。她似乎越來越能猜到他內心的想法,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很淺的肢體動作。
寧微月此前和她形容過陸淮年,她說他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對財富和權利的渴望就像一塊怎麼吸水都吸不過的海綿,一方怎麼填都填不滿的深淵。時柒卻覺得她說錯了,他要的不是很多很多錢,而是一點點愛。
“我這周是不是要去醫院做複查?”時柒問。
“周五去。”
“你陪我去嗎?”
這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自從她三月份在機場高速出意外,每一次的檢查,陸淮年都在身邊,從未缺席。
她這樣問,陸淮年還是答了:“我陪你去。”
話音落。
時柒忽地直起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沒等陸淮年反應過來,就聽見她甜軟的聲音:“謝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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