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因為我給你注射藥品的事情生氣嗎?”
“你說呢?”
“阿年回來了,他為了你甚至可以賭上自己的性命。先生愛惜他,必然不會讓你有所損傷,所以你不用擔心,第三支解藥先生一定會給你,你不會有大礙的。”
時柒掃了她一眼,恰好這會兒唐晚發了信息過來,約她去哈羅德百貨商場,她放下手裡的勺子,低頭去回複好友的短信,回完了,繼續喝碗裡的銀耳粥,眼皮沒抬地回了對麵的人一句:“公館許了你什麼好處?”
“柒柒你誤解我了。”
“我不認為戰公館不給你好處,你會替公館辦事。”
“我是為了阿年的前程。”
“這種話騙騙旁人就算了,彆真說著說著把自己也騙了。”時柒掀開眼簾,微涼的眸光落在寧微月笑容溫和的臉上,道:“有野心的人怎麼會甘願放棄前途去成全另一個人,更何況你也沒那麼在乎這個親弟弟。”
“人都是自私的,為了往上爬可以犧牲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你若是坦誠一點實話實說,我還能敬你兩分給你個好臉色。但是你非得戴著這副我什麼都不要,全都是為其他人著想的麵具來惡心我,就彆怪我說話難聽。”
視線裡。
寧微月揚在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再怎麼修飾,也裝不出先前平易近人溫柔親切的模樣。
持續對視的些許時間裡,寧微月麵色全然冷淡了下來,如公館周圍的人評價的她那樣,冷漠自私的底色下藏著一顆野心欲望極大的心,隻要能達成目的,踩著千萬人的屍體上位也在所不惜。
寧微月瞥了眼時柒麵前的中式早點,聲音不冷不熱:“知道你吃不慣西餐,阿年特意去燕城請的中廚。時柒,你真的很幸運。”
“你怎麼不說陸淮年很幸運?”
“什麼?”
“他走運了遇上了我,有什麼問題嗎?”手機震了幾聲,時柒去回了好友信息,放下了碗勺,拉開椅子起身,才接著和寧微月說:“下次跟人說話,先改掉輕蔑的態度?看不起我又來找我,賤不賤呢?”
“你——”
“我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打我?”時柒繞過餐桌,視線故意往她輪椅上的雙腿處落,沒說話,但好像什麼都說了。
看著寧微月逐漸慘白下來的臉,時柒滿意了。見她離開,管家迎了過來:“時小姐,您早餐不吃了嗎?”
“沒胃口。”
“新做的餐點不合心意嗎?”
“她在這我吃不下。”時柒與管家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外出一趟,隨後拿了車鑰匙,帶走了門口陸淮年留給她的保鏢。
望著女人身影走遠,院外車聲響起,寧微月的視線遲遲沒收回來。她眸底一冷再冷,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死死地握緊輪椅扶手。
從小到大她都是戰公館的佼佼者,即便後來陸淮年進了公館,光芒蓋過了她,但他始終琢磨著如何靠她更近一點,得到她的關心愛護,是默默跟在她身後的一隻小獸。在外再怎麼備受矚目,成為萬人中心的焦點,在她麵前,他都是小心翼翼,低著頭,耷拉著眉眼,隻要她小小地誇他一句,他就能高興好多天。
不誇張地說,寧微月自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她要強也有實力做強,從未有人這樣指著她鼻子陰陽怪氣!就算是先生,與她也是溫和交談。
時柒,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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