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戰公館宅院燈火通明。
時柒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客廳led投影開著,上麵的動畫片被按了暫停鍵。環顧四周,並未瞧見陸淮年的身影。她邁開步子走去臥室,房間裡燈光昏暗,走至門口,視線裡便裝入光影中男人的身影。
他坐在沙發上,靠著她買的卡通懶羊羊抱枕,闔著眼睛睡著了。床頭櫃上擺著一本童話故事書,他幾分鐘前應該翻閱過,紙張停在他昨晚讀完的那篇’月亮與六便士‘的章節。
時柒無聲站在原地。
下午從星光大廈回來,他就去了書房忙工作。吃了晚餐,陪她在院子裡散步消食,之後就和等候在公館客廳裡的白特助出了門,一直到半小時前才回來。
她送白特助走的時候,聽對方說起,陸淮年上午本來是在隔壁城市參加政治論壇會議,聽聞戰森帶她去了演講會場,他就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來國這三個月,他不分晝夜地忙碌。
時柒看在眼裡,卻無法言說。她抿了抿唇,抬腳走進了臥室,離近了,見茶幾上陸淮年的私人手機亮了屏,是白特助發來的有關明天的行程安排,每分鐘都排得很滿。
她把他的手機熄了屏。
在他身旁坐下。
沙發另一側落了重量,熟悉的氣味離近,陸淮年沒有睜眼就伸手抱住了時柒,依賴性地將腦袋靠在她懷裡,她的氣息和身體溫度讓他很安心。
時柒低頭看向男人的睡顏,她柔軟的指腹按壓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打圈揉著:“我下午接到華瑞生物科技公司總理人的電話,對方說有可能研製出解藥。”
隻是需要時間。
也許是半年,也許是五年,也許更久。
戰公館名下私人研究所產出的毒藥,目前還沒有生物公司研究出過對應的解藥。一是實力不夠,二是畏懼公館的勢力,不敢跟他們對著乾。
這幾句話時柒沒說,陸淮年都明了。正因為知道,他才會回到倫敦,聽從戰森的吩咐加入法蘭克林家族,來到國參與三年後的大選。
“明天我要外出。”陸淮年翻了個身,平躺在她腿上,望著她白皙的臉龐,“快的話三天回來,慢的話可能要一個星期。”
“知道了。”
“今天怎麼會跟戰森去星光大廈?”
“他專程來公館找我,我今天不去,總有一天也會去。”時柒低頭看他,撫了撫他略顯疲態的眉眼,弓下身子近距離瞧著他的五官,仔細打量:“主要我聽說,榮家的千金小姐對你很感興趣,我就想過去看看,情敵長什麼樣。”
“聽誰說的?”
“不知道啊,大家都這麼說。”
她揚了揚唇角,眼神靈動。陸淮年伸手握住她的後頸,將人往下壓,捧住她的臉吻了吻她這張說話不中聽的嘴。
“榮某算什麼情敵?”陸淮年反問。
“榮家和法蘭克林家族有聯姻,我看你輕易是逃不掉。”時柒答。
“幸災樂禍?”
“看戲啊。”時柒推開他的手,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左右轉動了幾下,以玩笑的口吻說:“確實有幾分姿色,怪不得那麼多千金名媛相繼折腰,連全球首富的的女兒都心動。說真的,娶了榮小姐,你就有個首富嶽父,還有幾個實力雄厚的大舅哥,走這一步就抄捷徑走了彆人幾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不想要嗎?”
陸淮年:“我想要的我會費儘手段去搶。”
她就是他絞儘腦汁,強取豪奪搶來的。當初若是退讓半分,現在也不可能和她在同一個戶口,互為夫妻。同樣,他不想要的,誰都沒辦法塞給他。以前的傅老太太(陸淮年外婆)做不到,戰森也不行。
這幾句潛台詞時柒聽懂了,尤其從他稍顯侵略性的眼眸中看到了那句“搶她。”她睨了他一眼,吐槽道:“說得好像你挺光榮。”
“嗯,我不是個好人。”陸淮年無聲笑了。
“挺有自知之明。”時柒回了他一個笑。
她摸了摸他的麵頰,又在他肩膀上推搡了幾下,道:“困了就上床睡覺,今天我精神好,我給你講童話故事。”
陸淮年起了身。
她走在前,他牽著她的手慵懶走在後,往臥室大床方向去。時柒抬頭望他,笑容甜味兒十足:“陸大年同學,你想聽什麼故事?”
“賣火柴的小女孩。”
“好的,我給你講一個醜小鴨的故事。”
“……”
陸淮年出差的第一天,時柒趁著天氣好,在公館的後院裡養了幾盆新的多肉植物。每天給它們澆水施肥,長得胖胖的。
陸淮年出差的第二天,時柒新學了一款奶油蛋糕,拍了幾張圖片發給了他,說是等他工作回來,做個小的讓他嘗嘗。
陸淮年出差的第三天,華瑞生物科技的負責人助理打來電話,讓時柒去一趟華瑞名下的私立醫院空腹抽血,配合他們那邊透析她的血液來研製相應的解藥。
抽完血是上午十點。
時間還早。
時柒就近去了鄰街的哈洛德百貨商場,在陸管家的陪同下去了一家華人開的中式餐廳,點了三個小炒菜和一份蓮藕排骨湯。她胃口不是很好,勉強吃了小半碗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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