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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船靠岸並不意味著真正的結束。
船員們還需要乾上好幾天的活。
將船上出海將近一年捕撈來的魚搬下船,搬到那些早已停靠在岸邊冷櫃車裡頭。
船長孫晉輝早就聯絡好收魚的買家,一切一如過去十幾年一般。
又是勞碌三五天,總算是一切結束。
孫晉輝從銀行回來,手裡頭提了一大麻袋的錢。
現場給大家結算工錢。
一萬一疊。
十幾疊現鈔拿在手裡,那種沉甸甸的厚重感,令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笑。
相較於冰冷的數字,大家還是喜歡錢拿在手裡那一刻的感覺。
一瞬間,一年所受的辛苦都值得了!
接下來便是長達兩月的假期。
他們自囚於海上,做了十個月的犯人。
如今總算是功德圓滿,一個個片刻都待不住。
三五人結伴著往外頭跑,商量著到底是去鴻越大酒店接濟女菩薩,還是去更加高檔一點動輒四五千的曼粵樓。
當然也不全都是如此。
有些船員還是有家室的,他們一心隻想著往家裡趕。
衛明天草草收拾好,急匆匆便要往家裡趕。
孫瑞偉攔住了他,趁著周圍沒人,往他手裡又塞了一疊錢。
衛明天對上了孫瑞偉的目光,眼神之中滿是詢問。
“拿著吧。”
“衛叔。”
“權當是年底老板給你發的紅包。”
他怕衛明天不要。
孫瑞偉心中有些愧疚,他知道衛明天缺錢救他女兒。
兩千萬可不是一筆小錢。
衛明天卻是白了孫瑞偉一眼,擺了擺手,“林北是沒怎麼讀過書。”
“但是林北還是知道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彆說是兩千萬,就是三千萬,你看林北眼睛會不會眨一下?”
“林北不是那樣的人!”
孫瑞偉猶豫了下說,“要不這玩意,你去交給有關部門?”
這玩意本身就是衛明天發現的。
他想要真是有什麼貢獻,最起碼這個獎金和榮譽要讓衛明天來領。
衛明天卻是罵罵咧咧起來,“塞林木!”
“伱怎麼這麼煩?”
“林北哪有時間去做這事?”
“林北還趕著回去看女兒!”
“你不要再浪費林北的時間了,快讓開!林北趕時間!”
孫瑞偉還想說些什麼。
衛明天卻是不勝其煩搖了搖頭,三五步直接跑了,根本攔都攔不住。
孫瑞偉看著衛明天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下了船之後。
孫瑞偉來到有關部門,將手裡頭的玩意交了上去。
並說出在海上的見聞。
有關部門人員立刻重視起來,開始層層上報。
另一邊。
衛明天回到了家。
一間普通卻能遮風避雨的閩南古厝。
黃秀貞也就是衛明天的老婆,見到出海將近一年的頂梁柱終於回來,沒有死在大風大浪的海裡,激動得投入其懷中眼淚直流。
一年來獨自一人照顧患病女兒的心酸與委屈,陡然間都爆發了出來。
哭得泣不成聲。
衛明天將其抱在懷中好一頓安慰。
片刻不敢耽誤,簡單收拾了下,就直奔女兒所在的醫院。
女兒的病很嚴重,一刻都不能拖了。
如今就等著交錢進行手術。
衛明天第一時間補交了手術費。
主治醫生宋大夫,也是立馬安排明天進行手術。
最重要的事情都弄完了。
衛明天這才來到病房,看看已經一年沒見的女兒。
隔著窗戶,隻是遙遙看上一眼,這個滿嘴臟話在風浪中堅毅沉默的男人便紅了眼。
“瘦了!”
“更瘦了!”
“那臉怎麼都.怎麼都能沒有血色了?”
“眼睛也沒有神了!”
“明明.明明去年還不是這樣的!”
“我的美林!我的小美林啊!”
衛明天低聲絮叨著,嘴唇都在顫抖。
他整個人顯得茫然無措。
竟是不敢走入那個房間,去看看自己的女兒。
他生怕走進去的那一刻,見到女兒那瘦骨嶙峋的模樣會忍不住哭出來。
女兒最不喜歡他哭。
她時常說,“爸爸~”
“你可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可不許哭鼻子呢!”
“那樣我不會不喜歡你的哦。”
衛明天記得,他一直都記得。
黃秀貞將在來的路上,特意買的娃娃遞到了衛明天手裡。
“快去吧!”
“你走了之後,她一直在吵著鬨著要見你。”
“等下見到你,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明天就要手術了,你”
沉默。
死寂的沉默。
衛明天知道她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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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拿起娃娃滿臉笑容的走了進去。
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女兒病床旁,不想吵到女兒,卻還是被其第一時間發現。
美林吃力的轉過頭,見到來人是心心念念想見的爸爸,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爸爸~”
“你終於來啦!”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衛明天猛的轉過身。
黃秀貞捂著嘴,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如石頭一般堅硬的男人流淚。
與此同時,
另一邊。
萬裡之外。
實驗室內,
“曼德拉教授?”
“要不我們再試試其他辦法?”
“說不定,這個怪玩意,就得靠極端暴力的辦法才能徹底拆解開來?”
研究小組成員巴徹·莫斯克拉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納塔尼爾·曼德拉看著擺在桌上正中央,那個神秘六邊形物體蹙起了眉頭。
這玩意能在核爆中完好無損不說,竟然還不攜帶任何放射性物質!
這就十分神奇了!
必然是高度文明的產物。
極具研究價值!
要是能研究出來,其產生的價值不可估量!
隻是
已經研究了足足一個月時間,用了許多辦法,都無法分析其中物質形成。
無法分析,便無法將這種科技研究明白。
無法研究明白,這玩意再神奇也毫無價值。
“暴力?”
“核爆都無法將其撼動。”
“還能有什麼辦法?”
納塔尼爾·曼德拉搖了搖頭,滿臉的頹廢。
他是真的被搞得身心俱疲。
什麼辦法都已經試過了,可就是根本拿這個玩意毫無辦法。
巴徹·莫斯克拉也終於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愚蠢,當即老老實實閉嘴。
納塔尼爾·曼德拉長歎一口氣,想著回去再好好想想辦法。
剛走到一半,便聽到巴徹·莫斯克拉殺豬般的叫聲!
“啊啊啊!”
“啊啊啊!”
“法克!”
“曼德拉教授!”
“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