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把手機還給伍瑞:“不用搬,你要去醫院吧,帶我一起。”
伍瑞載上蘇軟,先去研究所接上安柏荊,才往醫院出發。
這個時間正是高峰期,路上車子很多,偏偏還有一些不知死活的狂按喇叭要企圖超車。
伍瑞今天開的是輛越野車,從左邊猛地竄出一輛白車超車,他車上載的是蘇軟,所以開車也格外小心。
伍瑞放緩速度讓白車先行,白車順利過去開在前麵,速度很快,伍瑞也提了速。
然而誰也沒想到白車突然一個急刹停下來,伍瑞迅速看向後視鏡,猛地往右打方向盤,踩下刹車。
後車撞上來,但因為越野斜著停下,才沒被當成夾心餅乾擠在中間。
後車司機罵罵咧咧下車,直衝前麵白車,伍瑞的手腕被人攥的很緊,踩刹車的刹那,他伸胳膊擋在安柏荊身前。
然那隻攥著他的手卻好像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有意要推開他。
伍瑞看了他一眼,安柏荊鬆手,麵無表情,依舊是那副清冷疏離的模樣,讓人瞧不出在想什麼。
伍瑞收回胳膊,看向後座:“蘇小姐有沒有受傷?”
“沒有。”
道路恢複通暢後,越野車繼續上路,伍瑞不動聲色掃了眼手腕,又瞟了眼右邊的安柏荊,後者正靠著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人到達醫院後,伍瑞依舊站在窗戶邊,不同的是,這次他背對窗戶,視線一直落在背對他,幫蘇夢之注射的安柏荊身上,被捏過的手腕隱隱作痛,還泛著點燥意。
他很瘦,至少對伍瑞來說是這樣,但身形又很板正,伍瑞挪開視線背過身去。
上完藥後,蘇軟跟著一起上車,問了曾經問過很多次的問題。
“安醫生,我媽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她想快點跟陳弘港撇清關係,蘇夢之醒過來是關鍵。
安柏荊沒有立馬回答,反而抬眸透過擋風玻璃看向遠處的天邊,又按下車窗,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然後看著那片雪花融化,良久才說:“快了。”
事實上,蘇夢之在半個月前就可以醒了,他控製了用量,一直到現在。
換句話說,隻要他恢複用量,蘇夢之立馬就可以醒過來。
但安柏荊莫名不想她醒,一旦她醒,他又要回到那生死都由不得他的牢籠裡
他想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能出來,淋淋雪,吹吹冷風,感受自由。
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又能怎麼樣呢,他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伍瑞把蘇軟送回晨曦醫院後,才載著安柏荊回了研究所。
蘇軟不願意搬去彆墅和陳弘港一起住,男人也沒強求,她不去找他,他就來找她,反正怎樣都能見到人。
聖誕節晚上,陳弘港直接上門,蘇軟透過貓眼一眼看見那張不可一世的臉龐,男人嘴裡叼著根煙,活脫脫一副紈絝二世祖模樣。
蘇軟開門出來,拉著他往電梯方向走:“去你彆墅。”
陳弘港停下腳步:“怎麼,蘇醫生家裡藏人了?”
蘇軟抬眸:“隻是單純不想讓蛇進屋。”
男人驀地笑出聲:“進去拿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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