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海水邊緣不到十米的位置,在路燈的照耀下,不用下車也能清晰看見翻滾的海浪,陳弘港笑眯眯套上襯衫,一把托著蘇軟放在引擎蓋上,自己也跟著靠在上麵。
兩個人都沒說話,男人的衣擺被風吹的敲打蘇軟手背,她垂眸睨著他,衣服大敞,扣子一顆沒扣,整個寬闊的胸膛腹部暴露在外,這穿了還不如不穿。
陳弘港煙癮犯了,又跑車裡拿了煙出來,與蘇軟一起坐上引擎蓋,他先給她點了支,然後才是自己。
煙霧朦朧縹緲,蘇軟遺憾歎口氣:“此情此景,要是來個美男魚出浴的畫麵就更完美了。”
男人眉眼都染上笑意,他滑動喉頭:“怎麼,蘇醫生還真想感受一下四十度?”
蘇軟側頭,兩道視線在空中彙聚:“是啊,想呢。”
“就看陳先生願不願意滿足了?”
“蘇醫生難得提要求,就是刀山火海,我都得去闖一闖。”
陳弘港說完跳下引擎蓋,叼著煙往前麵走,一頭竄進洶湧的海水中。
男人的雙腿換成蛇尾,他潛的不深,隔著透明水波紋還能看見坐在引擎蓋的身影,她正低頭點煙,一隻手擋風。
蘇軟從煙霧中抬頭,陳弘港正好從水裡出來,驟然出來的身軀,蘇軟突然笑了。
這男人永遠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勾引人,他的白襯衫沒脫,打濕後變的半透明粘在身上。
頭發被他撩到腦後,濕噠噠的往下滴水,而身前的水珠順著肌理線條流向腹部,最終又隱匿在水中。
男人笑著朝她遊過來,鬼使神差的,蘇軟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跳下引擎蓋朝他走過去。
卻在腳快要碰到海水的時候,被遊過來的陳弘港阻止:“海水很涼。”
蘇軟腳步沒停,鞋子都被打濕了,冰涼淹沒到腳踝,上岸的陳弘港忙將人打橫抱起來,語氣曖昧:“兩個人都四十度,可是感覺不到什麼的。”男人說著把蘇軟往車上帶。
風吹的太久,她的手也涼。
到坐上車這短短的時間,男人的溫度早已升起來。
陳弘港抱著蘇軟坐在腿上,雙腳緊貼著自己腹部,將溫度過給她,又捂著她的手來回搓。
蘇軟看著被裹在掌心的手,感受著溫度一點點回升,那次在雪地裡,他好像也是這樣,一寸寸將她的身體捂暖,她才能活下來。
她就這麼一直看著,直到陳弘港放開她,她說:“陳弘港。”
“嗯。”
“以後就這麼過吧,我不提分手或離婚,你也不再用我媽威脅我。”
或許是男人那會跳進海裡蓄意的讓她開心,又或許是溫柔的幫她捂手,更或許是更早那次雪地的及時趕到,蘇軟意識到這人大概是愛她的。
既然愛她,那就試試,萬一能是好的結局呢。
她說這話,神情格外認真,陳弘港對上那雙上揚的眸子,也認真答:“好。”
然後蘇軟又說了一句:“前提是你不能找彆的女”
“人”這個字眼被男人的吻封住,他捧著蘇軟的臉,吻的及其霸道。
侵占的氣息裹挾住蘇軟全身,掠奪她周遭的氧氣,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良久,男人才鬆開她,眸子帶著欲,啞聲說:“沒有那種可能。”
回去的路上,陳弘港問:“訂婚的事情,段知同知不知道?”
蘇軟搖頭:“我找時間告訴他。”
早晚都是要說的,不如就現在,反正她不說,蘇夢之也會,比起這個,蘇軟更想親自告訴他。
所以第二天晚上,段知同下班的時候,蘇軟找他吃飯,等上菜的間隙,她看著坐在對麵喝水的男人一字一句說:“年底我就要訂婚了。”
這一次她沒叫那句難喊出口的哥哥。
段知同喝水的動作停頓了半秒,隨後放下杯子笑說:“恭喜啊,軟軟找到共度終身的另一半了。”
男人說話時,手放在桌下,攥的手背青筋直冒,才忍住沒泄露半點情緒。
蘇軟喉間澀的厲害,鼻尖也酸,幾乎一出口就是要哭的感覺,所以她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點點頭,一直笑。
直到一頓飯吃完,蘇軟都沒說過一句話,倒是段知同不停的往她碗裡夾菜,她的碗一直都是冒尖的狀態。
桌子太小,裝不下蘇軟喜歡的全部菜品,段知同便花錢讓服務員把兩張桌子拚起來,把她喜歡的全部點上桌,仿佛要一次性把蘇軟喜歡的都給她。
蘇軟情緒壓下去,扯著笑說:“乾什麼,以後又不是不出來吃飯了。”
段知同也跟著笑,順手又放了塊排骨在她碗裡,轉而說:“女孩子都喜歡包包和飾品,吃完飯帶你去買。”
蘇軟點頭,低頭吃飯,這時從門口過來一個年輕的肥胖男人,段知同一直在看他,以至於沒注意到蘇軟落下的眼淚。
“我去下衛生間。”
段知同起身朝那肥胖男人走過去,一把扯著人帶進衛生間,神情嚴肅:“你來這做什麼?”
肥胖男人嬉皮笑臉:“那是蘇軟吧,我在樓下就看到了,上來打個招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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