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
第二天,原本是蘇軟上門替方穗穗催眠的日子,由於腿傷,陳弘港索性給趙成銜打電話,讓人上門。
之後每天去晨曦醫院也是由陳弘港親自接送。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方穗穗情況好轉,此時天氣已是還沒落雪的冬天,蘇軟的腿也能下地行走。
一大早,陳弘港睡醒,懷裡的人還沒睜眼,他起身,把被子掖了掖洗漱完出來,蘇軟已經靠著床頭。
他頭發又是濕漉漉的,即使套著浴袍也能感受到身上的寒氣,一看就是又衝過冷水澡。
陳弘港走過來想抱蘇軟去洗漱,被她往右一偏,躲開。
男人挑眉:“冷?”
蘇軟掀開被子,看向小腿。
男人跟著看過去,就見人靈活活動了下小腿,然後語氣十分不爽道:“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落在側腿那道猙獰的疤上,坐過去,指腹輕輕撫摸:“還疼不疼?”
蘇軟懶得理他,準備下床,膝蓋猛地沒被人按住。
幽深的眸子滾燙的落在自己臉上,男人喉頭滑了滑,薄唇說出毫不客氣的話:“蘇軟,不疼就來乾點不疼的事。”
“陳弘港,你踏馬腦子”
未說完的話被粗暴的吻封住。
蘇軟的反抗在陳弘港眼裡,無異於錦上添花的刺激,室內與室外溫度成截然相反的兩片天地。
落在陽台外的樹葉被風吹動,一片一片緩慢落下。
半年,整整半年,陳弘港今天才算徹底解除和尚生活。
屋內溫度降下來,男人把洗完澡的蘇軟抱腿上,一隻手拿吹風機,另隻指節分明的手指在柔軟的頭皮穿梭,白發早已完全消失,就跟那個人一樣,早晚會被蘇軟遺忘。
這半年,她沒再提過段知同半句,也沒跟他吵過,儼然一副熱戀中情侶的模樣。
頭發吹乾,陳弘港把吹風機往床頭櫃一放,雙手捧著她的臉:“蘇軟,累就明天再去醫院。”
蘇軟睨他:“知道累,為什麼不少來幾次?”
睡醒是早上,現在蘇軟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已經兩點!
彆說午飯,連早飯都沒吃過!
欣賞她眼底女孩子特有的嬌嗔,陳弘港笑:“積累半年,才幾次,算是饒過你了。”
“下輩子把投胎做人的機會讓給彆人吧。”蘇軟說:“你適合當種馬。”
“年前把婚結了,怎麼樣?”
男人違和的一句話,蘇軟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