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靠近,微卷的發絲落在段知同鼻尖,味道很好聞。
男人雙眸一暗,眸中情緒濃烈翻滾,他緊抿薄唇,卻不敢多聞落在鼻尖的香味。
怕忍不住。
人身體到這個地步,忍耐力遠不如從前。
也很想衝動的把人緊緊的摟在懷裡,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又愛了她多少年。
但,不能啊。
不能的。
他不能這麼自私。
蘇軟幫他掖好被角,壓著情緒在床邊的軟椅坐下,兩人的視線相撞,誰都沒挪開。
兩個人的眸子裡都是坦蕩,不含其他,就那麼望著。
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蘇軟縮進袖口的手指攥的很緊。
而段知同藏在被子下的雙手也是一樣。
良久,蘇軟終於開口:“吃橘子嗎?我給你剝。”
橘子涼,段知同不太想吃,但蘇軟剝的,他就想嘗嘗,所以他點頭。
蘇軟剛把橘子拿在手上,冰涼在掌心,她笑了下:“橘子太涼了,要不還是吃根香蕉吧,我用開水給你溫一下。”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段知同從來不會拒絕。
於此同時,庫裡南車內,陳弘港叼著煙,手指敲打方向盤,看了眼住院部方向,愈發煩躁。
蘇軟上去必然哭哭啼啼不假,但她也說了,這是最後的告彆,誰知道病房內的兩人,有沒有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庫裡南駕駛座車門打開又重新關上,男人踩滅落在地上的煙頭,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雪景中,一步步往住院部走。
蘇軟將溫好的香蕉剝皮,放段知同手上。
段知同接過去,吃了一半就不太想吃了,但舍不得浪費蘇軟的心意,還在堅持著。
然後手中的香蕉就被人抽走扔進了垃圾桶。
蘇軟問:“為什麼提前準備好遺囑,把財產全部轉給我?”
段知同彆開視線,喉頭滑動:“北國不算安全,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暴屍街頭,所以提前”
“段知同。”
第一次,蘇軟連名帶姓叫他,段知同怔住,看過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沒有為什麼,隻是想你能過的好一點。”
蘇軟歎氣:“稍後我把錢轉給你,數額太大,一次性轉不了那麼多,我分批轉給你。”
“我不”段知同下意識拒絕。
“你把錢都給了我,自己治病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靠季元陸。”
“他有些不懂的金融知識在向我學,我偶爾也會請他幫忙買些理財的,錢還是夠的。”段知同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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