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安靜下來,段知同依舊望著門口蘇軟站過的位置。
再見她說再見
季元陸回來的時候,就見著人望著門口出神,他來了也像沒察覺。
走近了,季元陸才看到對方眼眶通紅。
他伸手在段知同眼前揮了揮:“人又不是不來了。”
段知同收回視線,仰頭看天花板,凸出的喉頭滑動明顯:“季元陸。”
“乾什麼?”季元陸頭也沒抬,在第一次注射的注意事項。
“我不想治了。”
“什麼!”看手機的人猛地抬頭。
段知同沒再說話,任憑季元陸如何問,後者都不想多說什麼。
庫裡南車內,蘇軟剛把外套脫下來扔後座,安全帶都還沒來得及扣,就被上車的陳弘港扣住後脖頸,猝不及防的吻落下來。
蘇軟怔了下,配合著。
良久,差點走火,陳弘港才把人鬆開,貼著她額頭,鼻尖微蹭:“蘇軟,你自己說的,這是最後一次見麵。”
明知道她這會心裡難受,還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那股揮之不去的悲慟化成其他。
男人胸口一重,在蘇軟還想來第二拳的時候,陳弘港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
兩個人體型差距大,手也一樣,蘇軟的手幾乎被他全部包裹,男人把她拳頭放在心臟位置,挑釁說:“來,衝這來。”
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高領毛衣,顯的五官更加深邃。
這樣的長相,彆說其他,就光是看著,都足夠養眼。
蘇軟垂眸嘴硬:“彆以為這有傷,我就不敢。”
陳弘港挑眉,鬆開她:“來唄。”
胳膊收回來又重新揮動,男人不躲不閃,含笑看她,在拳頭距離半厘米停下的時候,他唇角揚的更深,笑的好看極了。
陳弘港抬起蘇軟下巴,拇指摩挲唇瓣:“怎麼不來?舍不得?”
然後右邊胸口就被人重重來了一拳,陳弘港悶哼出聲,在蘇軟繼續的時候,又被他握住,貼在心臟位置:“蘇軟,再打下去,你可就要守寡了。”
再往下說,又要扯到山頂刺他那一刀子去了,蘇軟直接抽回手:“不打了,開車。”
車子上路後不久,蘇軟突然問:“伍瑞還在上次那家醫院嗎?”
“不知道。”
“我想去看看他,要不讓安醫生也給他弄點上次我骨折那會的藥?”
陳弘港斜眼輕飄飄掃了她一眼:“人家是兩口子,安柏荊自己不會安排,還能輪到你來操心?”
哦,忘了,差點沒想起他倆已經是光明正大的關係了。
副駕駛的人抿著唇,沒再說話,然後就聽見駕駛座的人大言不慚的調調:“蘇軟,與其擔心彆人,不如擔心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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