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抱著人後背,一手順著她後腦勺,聲線柔和又帶著顫:“軟軟,再堅持幾天,很快。”
“多用幾次藥就好了。”陳弘港說:“這幾天,我會寸步不離跟你在一塊。”
他的懷抱很寬闊,也很溫暖,蘇軟幾乎不想離開。
可是越溫暖,她的心口就越痛,像尖錐一錘一錘的在上麵砸,砸的鮮血四濺,痛不欲生。
懷裡的人沒有任何反應,陳弘港蹭了蹭側臉的耳朵,血腥味湧入鼻腔,男人迅速皺起眉頭推開蘇軟。
她下頜全是鮮血,男人一手打電話給伍瑞讓人叫安柏荊過來,一手撬開她嘴巴。
裡麵隻有血,沒有咬舌,陳弘港才鬆了口氣。
安柏荊和伍瑞幾乎是一路跑過來的,到的時候,就見著蘇軟靠在床上,男人扯著紙巾在幫她擦拭滿是血的下頜。
安柏荊湊近,才發現床上的人白頭發好像更多了點。
陳弘港把位置讓給安柏荊,漆黑的眸子裹挾著複雜情緒。
伍瑞在心裡長呼一口氣,看著男人,連背影都透著濃烈的難過。
安柏荊檢查完起身,對男人說:“悲痛過度,導致的吐血暈倒。”
陳弘港重新在床沿坐下,撩開蘇軟落在臉頰的碎發,半晌滑動喉頭:“給她打一針,讓她睡上一周。”
連續一周的用藥,再醒過來,蘇夢之和段知同在她心裡的分量就會減少很多了。
伍瑞沉默不語。
安柏荊抿唇,想了一會,說:“蘇醫生每天除了頭發的藥,還有你注射的控製類藥物,再來個長期睡眠的,這會對身體有影響。”
“副作用是什麼?”陳弘港問。
“女性的話,肯定會生理期紊亂,其次就是對胃非常不友好。”
坐在床上的男人沉默片刻,說:“先把治療頭發的停段時間。”
生理期紊亂和對胃不好,總比每天心臟疼的吐血暈過去要好的多。
安柏荊看了眼床上臉色慘白的蘇軟,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我先回去配藥。”
離開房間,伍瑞才敢明目張膽的歎氣,點著煙猛吸一口。
很多話堵在喉嚨,最終隻化為一句:“操!”
安柏荊冷冷瞟了他一眼,越過他直接走在前麵。
肩膀也流了一點血,陳弘港全然沒在意,她剛才情緒激動,出了不少汗。
男人接了盆溫水過來,就著毛巾一點點幫她擦拭乾淨身體,又給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做完這些,配好藥的安柏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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