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些針眼不白挨了?”蘇軟笑:“繼續治吧,我不想你每次見我,都會想起那個人,想起曾經我為了他想殺你的場景。”
“陳弘港,你的愛,我感受到了,我的,也要讓你感受到才行。”
她湊過來,圈著陳弘港發燙的脖子,把人抱著:“所以,彆拒絕我。”
抱上的瞬間,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眼淚大顆落下,砸在蘇軟小手臂。
明明小的可憐的水珠,卻砸的人生疼,疼痛順著胳膊蔓延至心臟,再直衝天靈蓋,竄向全身每個疼痛神經。
這場理性與感性的拉鋸戰中,孤軍奮戰毫無勝算的理性最終取得勝利。
對於蘇軟的主動示愛,陳弘港毫無招架,也就不知道第二天一早自己離開後,站在衛生間鏡子前的蘇軟是怎樣拿著針順著胳膊上原本的針孔戳進皮肉的。
隱藏一根針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它放進放進針盒裡。
鮮血直流,一滴一滴砸在洗手台。
手的主人卻仿若未覺,呆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蘸著水在鏡麵重重寫下兩個字。
“段”和“蘇”。
尖銳的疼痛刺激大腦,才能讓人清醒。
兩個字的水跡順著鏡麵往下流,蘇軟就那麼看著,水跡逐漸變成蘇夢之和段知同咬舌流下來的血紅。
眼眶很燙,視線模糊的時候,她就擦乾眼睛,將那兩個字,一針一針的刻在心臟。
陳弘港的藥很有用,每次想起這兩個人的時候,確實沒什麼感覺,她心臟的重心幾乎全偏向他那邊。
但架不住蘇軟足夠清醒,她不是戀愛腦,以後也不會是。
現下這個階段,得益於藥的功效,她愛陳弘港,愛到了命裡。
但同理,段知同和蘇夢之以往對她的好,確是實實在在的,一直刻在心裡,隻要沒忘,就可以保持一點理智。
雖然不多,但對於此刻的蘇軟來講,理智沒完全喪失,就還有用。
安柏荊過來的時候,蘇軟已經在沙發等著。
等安柏荊拿出注射劑,她挽好袖子,微伸胳膊。
針尖在距離皮膚半厘米處停頓,安柏荊皺了下眉頭,隨後看了眼蘇軟,她塗著口紅,看不清原本的唇色。
旁邊還坐著個羅斯,他抿著唇,到底沒說什麼。
安柏荊拿開針筒,聲線一貫漠然:“注射那邊吧。”
蘇軟瞬時抬眸,就知道這些細微的差距,瞞不過安柏荊。
後者沒看她,安靜等在一旁,等蘇軟挽好另隻袖口,注射完畢,然後就在沙發坐著,等陳弘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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