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外打開,裡麵映出伍瑞的麵孔。
坐在椅子上的寸頭猛地抬頭,見到蘇軟,第一句就是:“港哥呢!”
蘇軟沒說話,低頭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然後回到陳弘港房間,伍瑞意識到什麼,緊接著跟過來,見到床上的男人,猛地衝過去跪坐在床邊。
男人胸口的血幾乎將整個睡袍上半身染紅,伍瑞回頭衝蘇軟吼:“蘇軟,你的心長在哪裡!”
“你到底有沒有心!”
蘇軟徑自坐在桌邊,視線滑向床上的男人:“他的屍體就交給你了。”
“陳樂賢是他兒子,今年八歲了,以後也要麻煩你。”
說著,蘇軟在桌上的本子上寫下一個地址:“安柏荊在華國,這是他的地址。”
饒是反應在遲鈍,伍瑞也能感覺出來這明顯一副交代遺言的話術。
“你要做什麼?”
蘇軟不答反說:“還有研究所關的那些人,他們長期被關在這裡,出去後很難不記恨報複,就一直關著吧,直到自然死亡,然後在大換新將研究所登上正軌。”
交代完,蘇軟離開,走之前撂下一句:“明早去上麵的彆墅等我,帶你見見他兒子。”
回到彆墅,陳樂賢已經睡的正香,察覺床上來了個人,身上是熟悉的屬於媽媽的味道,他鑽進蘇軟懷裡,一覺睡到天亮。
睡醒,某位陳姓小朋友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媽媽在看他,眉眼裡是說不出的溫柔。
蘇軟親力親為,幫他擠好牙膏,換好衣服,就連在樓下吃飯,擦嘴都是蘇軟幫忙。
平時這些事都是他自己在做,陳姓小朋友一臉嚴肅,仰頭看蘇軟:“媽媽,你有事要我做對不對?”
蘇軟蹲下來平視他:“是啊,媽媽有事要你幫忙。”
“什麼事我都答應。”陳姓小朋友說。
“媽媽要離開一陣,以後就讓這個伍瑞叔叔帶你,好嗎?”
陳樂賢目光越過蘇軟看向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這人塊頭跟他爸爸差不多大了。
“媽媽要離開多久?”
“嗯挺久的,那是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媽媽大概不會再回來了。”
眼淚已經灌滿陳樂賢眼眶,媽媽不快樂,一直都不快樂,這點從他懂事起就知道。
她總是在他麵前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可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陳樂賢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強忍著眼淚問:“就不能再堅持一下嗎?”
蘇軟搖頭,溫柔擦掉陳樂賢臉頰的淚水:“寶寶,媽媽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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