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君和唐筱甜的學校都在上海,因為路遠,兩家人一合計,決定提前幾天同時動身。
田小棠特意在他們啟程前一晚,把他們約出來小聚一下。
兩個女孩一晚上眼圈都紅紅的,互相拉著手,時而哭時而笑。
朱辰君嘖嘖地說:“你們至於麼,又不是不能見麵,北京到上海高鐵飛機都方便的要死,你倆這出兒,整的跟天各一方老死不見似的,忒誇張了吧。”
田小棠白他一眼:“你敢情高興,跟筱甜在同一個城市,談戀愛那麼方便,當然不會管我死活。”
朱辰君挑眉:“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專門跑那老遠談戀愛去了似的……我們是在同一個城市,那你和肖——”
他突然頓住了,唐筱甜眼神嗖地殺過來,狠狠剜他一眼,他趕緊改口:“你和範俊哥不也都在北京嘛,再說夏致在天津,離你那麼近,走路過去都不用帶乾糧……兩大護法在身邊,離家又近,不比我倆幸福多了。”
唐筱甜抱著田小棠,抽抽搭搭地說:“小棠,你這個時候最需要朋友在身邊,我和朱辰君卻沒能多陪陪你……我和夏致商量過了,他奶奶病情控製住了,他一開學閒下來就常去陪你……即使我們不在一起,不管我在大學裡交幾個朋友,你永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是我最最最重要的朋友!”
田小棠眼淚珠串似的往下流,抱著唐筱甜說:“嗯!我對你也一樣!”
唐筱甜朱辰君把田小棠送到胡同口,兩個女生又抱頭痛哭了一頓,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兒。
之後唐筱甜他們坐上出租車,田小棠衝著車揮了半天的手,才抽抽搭搭地往胡同裡走去。
快走到大門口,胡同暗處突然有人叫她:“小棠。”
田小棠心跳猛地一頓,整個人仿佛被石化一般,僵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盯著聲音來源處。
從暗處陰影裡走出一個人,高高瘦瘦的身形,穿著黑t恤,戴著黑色鴨舌帽。肖黎走出陰暗,徑直走向小棠。
小棠如遭雷擊,感覺胸膛裡那顆好不容易縫縫補補破敗不堪的心,瞬間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她全身顫抖起來,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見他,否則萬劫不複。
她一步步後退著,肖黎看到她恐懼的樣子,表情似乎很痛苦,加快腳步走過來。
小棠大叫一聲,慌不擇路轉身就跑,卻一頭撞到牆上。
她顧不得疼痛,跌跌撞撞往外跑去。肖黎三兩步追上她,從後麵把她緊抱在懷裡。
此時的肖黎在小棠眼裡變成了桎梏,變成了囚牢,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田小棠瘋狂掙紮著,尖叫起來。
肖黎慌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喃喃道:“小棠,是我,是我,肖黎……”
小棠還是掙紮著,痛哭著,去咬他的捂住自己嘴的手,肖黎悶哼一聲,抓住小棠,轉過她的身子麵對自己,俯身用力吻上去。
小棠在他的懷裡掙紮,用手捶他的胸膛,咬他的唇,咬他的舌,一直咬到嘴裡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
肖黎一直緊緊地抱著她,深深地吻著她,沒有鬆開。
最後,小棠掙紮累了,缺氧了,癱軟在肖黎懷裡,肖黎才終於結束這個瘋狂血腥的吻,把小棠箍在懷裡,劇烈喘息著。
“小棠,”肖黎的聲音滿是痛楚,“對不起,對不起……”
小棠聽著肖黎的聲音,一點點恢複了理智,冷靜了下來。她推開肖黎,仰起頭,漠然地看著他:“為什麼對不起?”
肖黎的嘴唇被小棠咬破了,紅腫起來。他擔憂地看著小棠的表情,說:“我……消失了很久,讓你擔心了。”
小棠冷哼一聲:“就這些嗎?”
肖黎臉痛苦地扭曲起來:“還有……羅淵。”
小棠覺得自己無比可笑。她低下頭,冷漠地說:“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走吧。”說著小棠推開他,想轉身走開。
肖黎一把拉住她,眼眶紅紅的:“小棠,你彆這樣,求你……彆這樣對我……”
小棠甩開他的手,恨恨地看著他:“那你是怎麼對我的呢?肖黎,你對我想不理就不理,想冷落就冷落,想消失就消失,這麼多年,你一直是這樣。你不會管我會不會擔心,會不會傷心,不會理會我痛苦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你想起我了,想逗我了,就招招手,給個笑臉,大不了道個歉,我就會屁顛屁顛跑到你身邊,對你來說,我是什麼小貓小狗嗎?”
說著說著,小棠的聲音帶了哭腔。
肖黎濕著眼睛看著她,眼神裡滿是煎熬和掙紮。
小棠看著他,冷笑一聲:“就是這個表情。每次你這個表情出現在我麵前,我無論多難過,多心痛,多生你氣,都會立刻原諒你,心疼你。我總是想,你受了那麼多苦,我不能,我不該再給你哪怕多一丁點兒的壓力。你一直都知道這點吧,肖黎,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心疼你,你知道哪怕你在我這裡肆意妄為,我也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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