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這天,小棠和範俊哥都膩在家裡。他們一起看小說,看電影,拚樂高,時間過得飛快。
這些天正冷,窗外寒風呼嘯,飄著雪花,屋子裡暖暖的灑滿陽光。
小棠沒帶衣服,穿著範俊哥的舊睡衣,為了穿得舒服些,褲腿和袖子被範俊哥用剪子剪到適合的長度。
晚上,他們看了《招魂2》。接連看了好幾部恐怖片,後勁兒有點大,小棠連上廁所都要範俊哥等在外邊。
公司那邊來了電話,有些工作要處理,範俊哥便打開電腦,一邊放著音樂一邊處理工作,小棠有點無聊,跪在範俊哥身後的沙發上,把他的一頭半長的頭發一點點編成小辮。
正編著,她突然想起來和嚴時安的約定,便一邊捋著範俊哥的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和他提起來:“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過陣子嚴時安樂隊有場駐唱請我幫忙,因為在校外,我得請示你一下。”
範俊哥一邊敲鍵盤一邊問:“校外?在哪?”
小棠認真想了想:“我也不清楚具體在哪,隻知道是個酒吧。”
範俊哥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酒吧?不準去。”
小棠把手裡編好的小辮用發圈係好,不悅地撅起嘴:“為什麼不準?我都答應嚴時安了!”
範俊哥沉思一下:“嚴時安?就是上次你們一起唱歌的那個男生?”
小棠“嗯”了一聲。
範俊哥重新在電腦上忙碌起來:“那更不準了。待會我幫你想個理由,推了他。”
小棠停下手裡的動作,語氣有些急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都答應他了,怎麼推?”
範俊哥把電腦往前一推,一隻手伸到背後抓住小棠,把小棠拽到身前,坐在自己腿上,皺眉看她:“我會幫你想個合適的借口。總之你不準去。”
小棠這下真的急了:“為什麼,你不準我去,總得有理由吧。”
範俊哥理直氣壯:“我不放心,這就是理由。”
小棠生氣起來:“你彆太誇張了,人家是正經酒吧,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
範俊哥也有點氣了:“酒吧正經,你能保證酒吧裡的人正經嗎?韋寧的事才過去多久,你忘了?”
小棠豎起三根手指:“我保證不喝酒,也不喝彆人遞過來的任何飲料,行了吧?”
範俊哥搖搖頭:“不行。總之我就是不放心,不要去。”
小棠氣惱地瞪著他:“總之我就是不能食言。我們不光是同班同學,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要是出爾反爾,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跟他相處啊?”
範俊哥語氣冷了下來:“不能相處就不要處。你們寢室裡那麼多人還不夠你交朋友的嗎,非要和這個嚴時安一起?”
小棠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你彆無理取鬨!你吃醋也不是這麼個吃法,以後隻要是男的,我就不能和他交朋友嗎?那朱辰君呢?夏致呢?你也要吃醋嗎?”
範俊哥較真起來:“朱辰君有唐筱甜,夏致不在身邊,我有什麼可吃醋的?知人知麵不知心,在校內和你是朋友,在校外如果有什麼壞心思,你躲都躲不及。”
小棠氣結:“是你了解嚴時安還是我了解?嚴時安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嗎?”
範俊哥眯起眼睛:“你了解?你了解個屁。我之前可沒少對你存壞心思,你不還是沒看出來?我對你存壞心思能控製,那是我愛你,彆人若是存了壞心思,你要怎麼辦?”
範俊哥對彆人存壞心思還振振有詞,這讓小棠大無語:“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憑什麼這麼管我?”
範俊哥眉毛一挑:“就憑我是你男朋友。”
小棠氣得結巴起來:“那,那彆的,彆人家男朋友也沒像你這樣,不準去這不準去那,管這麼多!”
“彆的男朋友,誰?”範俊哥語氣冰冷,“肖黎嗎?”
空氣頓時陷入安靜,似乎連時間也停滯了幾秒。
小棠心猛地一揪,胸腔似乎被什麼東西噎到一樣難受。
她和範俊哥之間那道小心翼翼維護著的脆弱的隔膜,在這瞬間被範俊哥粗暴地打碎了,撕扯掉了。
她不敢置信地地看著範俊哥,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範俊哥話一出口,立刻後悔了。他懊惱地長歎一聲,看著小棠的眼神滿是愧疚和不舍:“小棠,對不起,我……”
小棠什麼也不想聽。她陡然推開他,不顧一切地想逃,眼見著前邊便是門口,她一把推開門,瘋了一樣往外跑。
她在樓道裡狂奔,前邊的電梯像是在等她光臨一樣,靜靜停在這一層。小棠按開電梯,抬手按了一樓的按鈕。
電梯慢慢下行,小棠後退著靠在電梯壁上,痛苦地大口呼吸。
電梯開了。小棠踉踉蹌蹌往前跑,跑過過道,跑過門廳,然後推開單元門,跑了出去。
門外的寒風鬼叫著撲向她,吹得她腳下不穩,瑟縮著靠在單元門上。
寒風像成千上萬的尖刀刺在身上,讓小棠瞬間清醒過來,她居然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就跑進這寒冷隆冬的冰天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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