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終於見到朝思暮想的唐筱甜。回家的第二天,她便迫不及待地和唐筱甜約在老地方。
範俊哥送小棠過去的時候,唐筱甜和朱辰君已經到了,看到小棠進來,唐筱甜歡呼一聲,激動地跑過去和她抱了個滿懷。
筱甜蓄了長發,齊劉海變成了法式,化著淡妝,比從前多了幾分嬌俏嫵媚;朱辰君又高了些,看起來更結實了。
範俊哥打了招呼後沒著急回去,反倒在小棠身邊坐下來,親昵地問小棠想喝什麼。筱甜和朱辰君對了下眼神,眯起眼睛打量起他倆來。
範俊哥一挑眉:“想問就快問,我憋著也挺難受的。”
唐筱甜捂住嘴:“你們……不會吧!”
範俊哥一把摟過小棠,對著嘴就親了一下。
朱辰君哀嚎著捂上眼睛:“你倆夠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像在看我哥和我妹談戀愛!”他挪開手又說,“田小棠,你找對象就離不開胡同了是不是?不是範俊哥就是……”
三個人的眼神同時殺過去,朱辰君老老實實閉了嘴。
過了會兒他是在憋得慌,嘴又開始不老實:“範俊哥,我就說我之前老覺得你對田小棠不對勁兒,對她比對我好多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惦記上田小棠了?”
範俊哥斜晲著他:“我即便不惦記小棠,她也比你討人喜歡多了,對她比對你好不是應該的麼。”
兩個女生時隔快半年才見麵,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
範俊哥和朱辰君津津有味地聽著女生間的雞毛蒜皮,時不時無聊地交換下眼神,時不時又深覺有趣插進去評論幾句。
當筱甜義憤填膺地說起自己宿舍裡有個兩麵三刀的女生,背後使了不少小動作,就為了搶走筱甜的學生會生活部副部長的名額。範俊哥插話道:“你這還好,小棠有個室友,直接推她進狼窩,小棠差點出危險。”
朱辰君和筱甜都瞳孔地震地異口同聲:“什麼?”
小棠繪聲繪色地講了她剛剛遭遇的事情,給了筱甜不小的震撼。朱辰君突然問:“你說是個美女……不會是揚言要和範俊哥一夜情的那個吧?”
小棠和筱甜都在差點嗆到。小棠一邊用眼神對他的話表達了肯定之意,一邊偷瞟範俊哥臉色——真是臭得可以。
朱辰君一點兒沒眼力見兒,一點不顧範俊哥的臉色,繼續振振有詞:“幸好我們範俊哥是正經人,不會被輕易俘獲……這個肖黎,怎麼跟這些人渣混在一起,近墨者黑不懂嗎……不過也得虧有他,要不我看田小棠在劫難逃。我覺得肖黎肯定是對田小棠賊心不死,範俊哥你可得防著點兒……”
範俊哥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手裡的紙團砸在他臉上。
小棠這才想起來她忘了一點:“範俊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肖黎那的?嚴時安他都不認識肖黎,更不可能告訴你了。”
範俊哥說:“好在工作後我也算積累了些人脈,嚴時安說了場館和活動之後,我就發動幾乎可以找到的所有相關人脈,去查到活動的主辦方承辦方和嘉賓信息。說來也巧,我的合夥人認識主辦方的一個人,”他看向小棠,“曹迪。據說還和他交情頗深,”小棠聽到這個名字膈應起來,皺了皺鼻子。範俊哥繼續說,“合夥人聯係上了曹迪,從曹迪那知道當時羅淵——”範俊哥好像很討厭這個名字,立刻改口,“——肖黎也在場,並大概說了下事發經過,說你被肖黎帶走了,”範俊哥撇了撇嘴,“他是說他本來想攔下,但沒攔住。哼,鬼才信。事關何安禮,他隻怕是唯恐天下不亂呢。”
小棠點點頭,皺眉想了想,又道:“那個曹迪,跟韋寧嘀嘀咕咕的,說不定韋寧偷手機的事他也有關係。”
範俊哥讚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猜對了。曹迪和那個何安禮可是死對頭,表麵稱兄道弟,私底下兩人不知道互相使了多少絆子了。手機的事,如果沒有他的參與,以韋寧那兩下子根本沒可能拿到。不過,雖然何安禮不是好東西,但對於肖黎他還是得給幾分麵子。所以當得知肖黎在場,我就鬆了口氣,知道你是安全了。”
“他為什麼要給肖黎麵子?”小棠不解地問。
“因為,”範俊哥說,“何安禮之所以囂張,都是靠他爸的公司,而他爸的公司前年幾近破產,去年押對了寶,簽了個新人,才見了起色。那個新人就是——”
範俊哥看向小棠,小棠心領神會:“肖黎?”
範俊哥點點頭,“現在肖黎是何安禮他爸的搖錢樹,也就是他的搖錢樹。聽說自從簽了肖黎,短時間高強度拍了好幾部戲,其中不乏大ip。那天肖黎抱你離開的事,肯定也不會出現在任何媒體上,畢竟,肖黎現在正是上升期,絕對不能流出這種花邊新聞。”
回去的路上,小棠一直在想韋寧。
本來她很生氣,甚至惡毒地想要把韋寧的惡行鬨到導員那裡,但如今利害關係她已經很明白,即便她不鬨,光是何安禮那裡隨便動動小指頭,也夠韋寧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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