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胸口堵得厲害,那些比狗血劇情還離譜的故事,居然是範俊哥的親身經曆。她不敢想在經曆那些事情時,範俊哥心情會有多糟。
房間裡很安靜,兩個人都默默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沒說話,似乎怕打破這片安寧似的。
小棠終於理解,為什麼範俊哥在對文瑜說那些話時,是那麼清醒又絕情,倘若自己經曆這些事情,她甚至都沒有再麵對那人的勇氣。
範俊哥喉結滾動,又開口說:“文瑜說孩子是我的,我不信。”
聽到範俊哥提起孩子,小棠沒來由一哆嗦,範俊哥皺了皺眉,扶著腰把她拎起來整個抱坐在懷裡。
“我不信。以文瑜不擇手段的性子,如果懷了我的孩子,她絕對會以此要挾我,逼我就範。她之所以沒有,要麼確定孩子跟我沒關係,要麼……壓根就沒這個孩子。除了被下藥的那回,其餘我每次和她一起,都有認真做措施。”
小棠咬著嘴唇沒說話。
範俊哥抬起她的臉:“我就這些陰暗齷齪的往事,不顧老臉都對你和盤托出,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小棠搖頭:“我不知道……”
範俊哥皺眉:“你不知道?哪個環節想不明白?我再好好分析分析。”
小棠歎口氣:“我也說不好,太複雜了。”
範俊哥眉頭皺的更緊了:“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小棠,不能因為你自己能被人一眼望到頭,就指望彆人都和你一樣單純,這樣不公平。”
小棠鬨不準這話是誇她還是損她,怔怔看著他不知作何反應。
看著他眼神從緊張慢慢變成戲謔,她明白過來,是在損她。
她不再猶豫地選擇了生氣,皺巴著臉轉過去不理他。
範俊哥眼裡盛滿了笑意,但看著她生悶氣的後腦勺,還是故作嚴肅地問:“你說說,這些事情裡,有沒有哪一件是我有心做錯,故意使壞的?”
小棠想了想,好像也沒有。
“你再想想,那些事情,如果我不那麼做,行不行?”
小棠想了想,好像也不行。
“那你再想想,如果換了你,能不能做的比我更好?”
小棠想了想,好像也不能。
看著她生氣裡又加了點迷茫的後腦勺,範俊哥抿著嘴憋笑,儘量把語氣演的嚴厲些:“最後你再想想,你跟肖黎暗戳戳去偷聽彆人牆角,這樣對不對?”
後腦勺急了,終於把憤怒的小臉兒轉過來:“對!怎麼不對?要是我不偷聽,還不知道要被你蒙在鼓裡多久呢!”
“哦。”範俊哥淡淡說,“就是說,的確去偷聽牆根了,還是跟肖黎一塊兒。”
小棠一愣,立刻眼神飄忽,心虛起來。轉念想到不對呀,今兒是我批鬥範俊哥的日子,我不能慫。隨即心一橫,脖子一梗:“我就是去偷聽了,還是跟肖黎一起,怎麼樣?”
“怎麼樣?”範俊哥眼一眯,眼神危險起來:“這樣!”
他猛地起身,往前兩步,把坐在懷裡的小棠扔到床上,趁她還懵著撲到她身上,上下其手,又抓又親又咬。小棠又癢又羞又氣,一邊躲一邊推。
直到在床上鬨累了,範俊哥輕輕啄著她嘴角,用溫柔的能融化她的語氣說:“小棠,我已經把我最不堪的一麵,赤裸裸展示給你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對你隱瞞任何事,如果以後你有什麼對我不滿意,不理解的地方,也不許瞞我,要告訴我,好不好?”
小棠彆過臉,甕聲說:“如果這次我沒有去偷聽,你會把這些全部告訴我嗎?”
範俊哥猶豫一下,說:“不會。”
看到小棠又起了怒氣,他說:“你是我一直珍藏的,最美好的東西。我不想把這些肮臟的齷齪的事說給你。如果你沒聽到我和文瑜的對話,那麼我一定會編一個天衣無縫的體麵的故事,儘量維持我一直展現在你麵前的形象。”
他這麼坦誠,本來生氣的小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再氣下去了。她撇了撇嘴,嘟囔著:“真是厚臉皮,把騙人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範俊哥一邊掐她的腰,一邊啃咬她的肩膀,在她驚叫聲中恨恨說:“多虧我臉皮厚,否則現在還灰溜溜躲在陰暗處,拈酸吃醋悲痛欲絕地看你和彆的混小子親嘴呢!”
他不知想起了什麼,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伸出修長的食指點著她的嘴唇說:“也不知道親嘴有什麼好,一個小姑娘家家,也不害臊,半夜上個廁所被人抓住親個半天,也不知道躲,也不知道呼叫,就任彆的混蛋可勁兒占便宜。”
他居然知道!小棠瞪大眼睛,驀地想起肖黎和範俊哥同時留宿她家的那天。
“小壞蛋,磨人精。什麼都不懂,當著我的麵跟彆的混蛋親來親去。可惡,真不知道親嘴到底有什麼好!”氣哼哼地說完,範俊哥哼了一聲,泄憤似的瘋狂親著她的嘴。
肖黎的臉終於看不出什麼破綻,約了小棠和範俊,好戲開演。
小棠下午公共課下課後,大家魚貫而出時,小棠借口找東西,和薑禾磨磨蹭蹭很久才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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