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膽依然冷著臉喝酒,不為所動,隻是牛大膽的媳婦放下手中針線活,去開了門。
“吱呀~”
破舊烏暗的木門發出酸澀聲音,聽的牛大膽煩悶極了。
等梅紅開了門,看清來人不禁心中一怔!
多半是驚訝,其次些許的慚愧與自責之感油然而生,捎帶幾分驚訝與尷尬,不知說什麼好了。
來人正是死活不知所雲的王慶!
卻見來人破衣爛衫,在秋風中狼狽不已,滿衣血汙,頭發滿是汙垢,一根破木簪插在頭頂,周邊絲發隨風飄搖。
除了頭發與披頭散發的叫花子不同,其他處已然跟花子彆無二樣。
見梅紅還處在驚呆狀態中,王慶開口道:
“叔母,可否讓侄子進屋一敘。”
梅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身子一讓,道:
“好……好,外邊冷,進屋來吧。”
牛大膽本以為是牛二來了,依然端坐著吃喝。
卻不料王慶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土炕上,絲毫不管牛大膽,直接拿起塊燒雞狼吞虎咽起來。
等牛大膽看清來人,竟跟他媳婦一樣表情,整個人怔住了,這家夥還活著?他怎麼來了?隻是怔怔地看他在那胡吃海飲。
牛大膽的兩個閨女看著這個衣衫襤褸的花子滿是好奇。
莫非……莫非這家夥是來尋仇的?想到這兒,牛大膽忽的警惕起來。
回了回神,才試探道:“王慶侄子?”
王慶嘴中已經塞滿了吃食,拿起酒壇子狂灌兩口烈酒,頭也不抬,模糊不清地回話:
“是我。”
牛大膽心中滿是警惕,讓媳婦兒拿來一個酒碗,為王慶斟滿推了過去,乾笑兩聲:
“侄子此次回來,找叔父我是有何事?”
王慶也不客氣,一口喝完了牛大膽遞過來的酒,也不隱瞞,歎氣說:
“唉,不瞞叔父,侄子此次過來確有一事相求。”
“哦?侄子儘管說來。”
“我罪孽深重,不去官府自首,這幾日寢食難安,我想過幾日去官府自首。”
“隻是我想跟牛二兄弟道句彆,能與君相識,總要有終彆,但凡彆過,我方可安心……上路!”
王慶說完就陷入了沉默。
而牛大膽的思緒已經開始漫天飛舞,本以為這廝是來尋仇的,沒想到竟要去官府自首,讓他過幾日自首還不如……明天俺去報官哩,還能再撈點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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