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陵此次卻並未發怒,隻是心中十分欣慰兩名徒弟的勇敢。
他大步向前邁出數步,自豪的將兩名徒兒擋在身後。
“王監軍,如今你倒行逆施,不怕朝廷革職於你?!”
“且將兵甲撤去,我們便當作今夜無事發生,否則”
王昊嗤笑一聲,像是看一群愚昧的傻子一般。
“否則什麼?革職?哈哈哈”
“家父是朝廷二品大員王二河!手底下戰兵數十萬之眾,在朝堂之上有的是人,就連當今聖上都得對我爹客客氣氣的。”
“你們小小的江湖草莽,天山劍派又算什麼東西?”
“誰讓你們不識好歹,把本官當叫花子糊弄。如今本官說你們是反賊,你們便是反賊!”
此話一出,眾多被刀兵相向的富戶和小幫主紛紛喧嘩起來,全都開始指罵那王昊。
王昊臉色陰沉如雲,殺心大盛,管他天山還是泰山,今日這場酒宴的賀拔嶽必須死!
而這個白毛老頭和這兩個年輕人,看樣子跟賀拔嶽關係不凡。
若要斬草除根,將這幾人一並除掉方為上策。
反正這白毛老東西距離那天山那麼遠,就算他真是歐陽少陵又如何?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將這兩個老東西殺了,把黑鍋扣在白蓮教頭上豈不美哉?
王昊就這麼電光火石間被打通任督二脈般,思緒不斷在心中飛舞。
恰此時,外麵卻傳來劈裡啪啦的打鬥聲。
伴隨著兵卒的慘叫,一道濕漉漉的滿身血跡與泥濘的軍官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稟大人!泰山派的那幾個亂黨被白蓮教的妖女所救出!這幾個人全越獄跑啦!”
王昊大驚,由剛剛的囂張跋扈轉變為憤恨。
“什麼?!”
“現在他們在哪兒?白蓮教妖女約莫多少人?!”
那渾身血跡的軍官急忙道:
“白蓮教妖女約莫二十餘,他們攜那幾名亂黨正在南邊的庭院與我軍激戰啊!”
一直沉默的方大慶心如滴血般。
這些兵士都是隨他征戰多年的老兵,是精銳中的精銳,遠不是那些饑民招來的新兵蛋子能比的。
他跑到那兵士跟前忙問道:
“將士們傷亡如何?!”
“那些反賊太過強悍!我軍的弟兄們損失慘重,還望大人派兵支援啊!”
王昊怒目而視那老者,隨即指著那賀拔嶽,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遂怒極反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本官果然沒猜錯,你賀拔嶽早有謀逆之心,今夜還竟敢勾結白蓮教匪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