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楊老弟你客氣甚麼?”
“對我這種高手來說,每天抬著你跑不過是鍛煉我的氣力罷了,不值一提,說起來應是我感謝你才對哩。”
歐陽少陵頭也不回,自顧走在前麵,沉聲道:
“賢侄,待回到天山安置好後,老夫便帶你去普陀山,讓那老家夥出手,必然能醫好你的舊疾。”
“多謝多謝師伯。”
“老夫與你們師父至交四十餘載,你是那賀拔嶽的弟子,老夫無論如何也得保你們無恙抵達天山。”
賀建成難過地說:
“唉,白蓮教被眀廷平定,也不知師父怎樣了”
他們五人告彆賀拔嶽前,賀拔嶽就已經奄奄一息,勉強吊著一口氣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了,即便是玉皇大帝顯靈都救他不得。
其實五人都心知肚明賀拔嶽此時究竟是生是死,隻是口頭上不想承認罷了。
楊士湘一想到自己師父便覺得鼻子一酸,喉頭發麻,他想放聲哭一場。
可是他不能哭,他不想再做一隻金絲雀了,他將那些軟弱咽進肚子。
“咳咳待我病好了後,一定要替師父報仇!”
“還有飛雪師姐,芷若師姐,三師弟這些血債我一定要報,讓那個太監血債血償!”
話題又沉重起來,眾人心頭好似壓了一塊巨石,歐陽鶴舞道:
“楊師兄,賀師兄,我跟你們說,我們天山劍派雖然沒你們泰山派地盤大,但是”
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盼望著到天山的光景,楊士湘也打開了心結,敞開心扉與幾人交談。
自從與賀拔嶽分彆後,五人一路向西邊方向趕路,因為天山劍派坐落於大眀朝西北角落,一路向西直走是最近的路程,五人從登州出發,途徑萊州、青州、濟南等州府。
奈何他們一路從登州徒步跋涉到了濟南府,再向西走便是東昌府。
東昌府已經全麵戒嚴且有重兵坐鎮,各處城鎮皆有眀軍,任何有意或無意流竄到山東以外的百姓都會被官軍誅殺。
魯南山地丘陵頗多,出山東大概不會被眀軍發覺。
五人隻能再從濟南出發一路向南走,經過兗州此時到了徐州的地。
一路上五人風餐露宿,朝飲甘露,夕食粗穀,飽嘗人間冷暖。
途中饑荒、旱災、水淹、人禍、兵災、疫病、土匪、山賊再加上楊士湘這個累贅,五個人躲躲藏藏緩慢的趕路,因此偽朝被眀廷平定後他們還未走出山東。
出身天山豪門的歐陽鶴舞與歐陽成卻沒有絲毫的抱怨,苦中作樂。
不多時,眾人從荒禿的山林中鑽出,不遠處一處村鎮出現在眼簾,一隻酒旗飄揚在遠處凜冽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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