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棟冷笑罷,便悄無聲息的隻身跳下房簷,躡手躡腳的向那處亮著一絲火光的房間
龍朔眼見李國棟身影逐漸消失,他眯了眯眼,身形也潛入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正是:
風吹簫院哀枯樹,月隱墨雲藏黛霧。
鴉盤北房鳴秋蟬,人懼茫時黃泉路。
夜黑風高,一個丫鬟從廚房推門而出,她端著一張木盤,上麵一個瓷碗裡放著一個湯匙。
盧劍星的一雙父母年事已高,加上盧劍星也老大不小了,二老都想趁早抱上孫子。
但盧夫人多年也未誕下一個子女,郎中為盧夫人把脈,說她生育不了子女。
於是乎,這盧夫人每晚都得喝那郎中開的藥。
“呼呼~”
黑黢黢一片的暗夜中,身後傳來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那丫鬟聞聲轉頭,來不及尖叫,一個黑影陡然衝了過來!
黑影簌的帶來一陣寒風,兩隻熊掌般大小的巨手雷閃過,還不及丫鬟出生,她的脖頸便“哢吧”一聲斷裂,手上的那張托盤打落在地,瓷碗“哐啷”一身打翻在地。
龍朔站在原地,躡手躡腳向盧夫人房裡走去。
隻聽得裡麵傳出兩道疑惑聲音:
“翠兒?”
“怎麼回事?”
外麵一片死寂,回應她的唯有一陣呼嘯的寒風。
隨後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兩股冷風“嗖嗖”往屋子裡衝,燭火登時被吹滅。
盧夫人攥緊手絹,忙起身來,她有些害怕的咬緊下唇,鼓起勇氣疑道:
“夫君?是你麼”
沒人回話。
“翠兒?我的藥端來了嗎”
見沒人應答,隻有一股股冷風直往屋裡吹,盧夫人心道虛驚一場,踱兩步過去便要關門。
她的一雙纖手剛碰上門框,卻聽得“簌”的一聲,隻見一個彪形大漢的黑影不知從何處閃到跟前。
還不等盧夫人尖聲喊出,那黑影便一張大手死死捂住了她的雙唇,一隻尖刀在她體內已經捅出了十來個血窟窿。
龍朔那張糙臉殘忍一笑,手中的刀使勁剖開一道口,大手一下掏了進去,旋即捏出一隻血淋淋的臟器,還在砰砰的跳動。
他鬆開手任由盧夫人屍體倒在地上,凶狠的啃了一口手裡的血食嚼了兩口一下子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