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胖的商賈被萬青一招打死,其餘的賓客儘瑟瑟發抖。
至於那一對新人,更是被廠衛的刀架在脖子上,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唯有白哲竹和白哲鬆兄弟兩個大哭不已,白哲鬆的手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白哲竹則是被眾多廠衛用刀架著脖子。
“爹呀!”
“爹狗官!”
“拿刀來!”
萬青接過刀,滿目猙獰的走到白哲鬆跟前,手中的刀刃起起落落,揮灑一片又一片的血,三下五除二竟卸掉了白哲鬆的四肢,賓客中有些人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而那些廠衛風輕雲淡麵色如常,見怪不怪了
白哲竹再不似方才那般鎮定,他的大哥此時成為了一個人棍,躺在血泊中不斷地囁嚅。
躺在血泊中的本應是自己
萬青官袍被濺的儘是血。
他望著地上的人棍,臉上浮現一抹病態的微笑。
隨即又命幾個廠衛將昏過去的白孝儒拽住,他那年邁的身軀被輕飄飄的提了起來。
“將這老賊的嘴給咱家撬開!”
“是!”
那名廠衛隨即粗暴的將白孝儒的嘴撬開。
“老賊……”
而萬青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個鐵鉗,他嗬嗬一笑,望著白孝儒嘴上那處血洞,捏起那猙獰血跡斑駁的鐵鉗便往老者嘴中遞了過去。
“爹!”
“狗官!!!有甚麼衝我來!!”
“”
萬青如若沒聽見諸多辱罵,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下,他得意的鉗住一個軟滑之物,旋即單臂猛地向外一拉扯,伴一聲非人哉撕心裂肺的嚎叫,隻見萬青手上的鉗子扯出了一條血淋淋的長舌,一把被丟在了地上。
“嗚嗚嗚啊啊嗚嗚”
白孝儒雙目瞪的出奇大,老臉全然在震顫,稀裡嘩啦的往外噴血。
望著那老人的痛苦慘狀,萬青不禁咯咯笑了起來,隨即用絲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伴著白家兄弟兩個人的哭喊漸漸歇止,眾人都頭皮發麻,隻覺得這太監喪心病狂如同一隻惡鬼。
此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哭聲傳入萬青的耳中。
他扭頭看去,卻是一個女娃在那群賓客中哭喊,旁邊站著一個婦人,倆人都盯著那具肥胖商人的屍首低聲啜泣。
“你們幾個,將這老賊的牙拔了。”
萬青呼出一口氣,將手中的鐵鉗扔給手下廠衛,那幾個廠衛誠惶誠恐的接住鐵鉗。
他向那小女娃招了招手,溫聲道:
“來,過來。”
那小女娃眼裡閃著淚花,拽著她母親的衣襟,嚇得小臉煞白,慌張的一個勁的搖頭。
冷天存上前兩步,臉上有些擔憂與不安,又夾雜著些許的恐懼,他抱拳勸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