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好!好啊!聞兄快快請起!”
那聞飛槐如何也是個四五十歲的人,萬青親自扶起他來,得意的笑道:
“羽笑寒,如何?回心轉意了嗎,你這多年來的至交可比你識時務啊,哈哈哈哈。”
羽笑寒憤怒震驚的失聲狂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本以為他能與自己浴血奮戰,將自己的後背妥妥的交於聞飛槐,可誰能想到?!!!
“聞飛槐,你!!!”
他憤恨到了極致,顫抖的指著那低頭不語的聞飛槐,滿腔的辱罵之詞又生生憋了下去,隻化作千斤巨石悶在胸口。
“你看看賈青風和盧南春,他二人的屍首都被這閹人毀的連根發絲都不剩,你怎能轉頭就去搖尾乞憐?!!”
“隻當我羽笑寒瞎了眼,蠢笨至極,到頭來與一個賣主求榮的小人共事二十餘載!”
“嗬嗬哈哈哈,唉,終究是生死方知人心難測啊!”
聞飛槐苦著張臉,苦口婆心的勸道:
“羽兄,天意已定,人力怎能勝天?再侍新主又有何難?笑寒,聽老哥一句話,你就彆那麼倔了!”
此時密密麻麻的兵甲已然將羽笑寒圍了個水泄不通,聞飛槐點頭哈腰站在那閹人身旁,萬青得意的背負雙手,一眾心腹羅列兩側,即便那羽笑寒武功再高,此時也隻怕是插翅難飛!!!
羽笑寒掃視了一番周圍密密麻麻的敵軍,那顆炙熱的心逐漸心灰意冷,那孤單的身形已儘是淒涼。
“天意?嗬嗬,怕死罷了!”
“先帝,我!隨您來了!!!”
羽笑寒緩緩劍刃橫於脖頸,麵目一狠,隨即猛地一用力,撕拉一下割開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卻是鮮血飆飛橫屍當場。
羽笑寒一死,諸宗淡在場所剩的心腹便儘被誅殺!
先帝的貼身太監梁琛也被三大營兵馬亂刀砍死,至此,東廠、錦衣衛、羽林衛、虎賁衛、金吾衛兵馬都被統統大清洗!
皇位之爭落下帷幕,大皇子諸宗淡利欲熏心,弑君篡位,四皇子起兵叛亂,諸宗淡屁股下的龍椅還沒捂熱就被趕下台去。
當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將那群嚇壞了的皇親請走後,諸宗洵又兵士將鄭貴妃和太皇太後張氏送回了各自寢宮。
諸宗洵望著大哥殘破的屍首,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最後隻是吐出兩個字:
“厚葬!”
“是。”
諸葛淵虛在他身旁應和一聲,看了眼那忙著指揮兵卒往外抬屍首的陸興懷,隨即小聲說道:
“殿下,弑君之人可萬萬不能留著啊!此乃大忌!就算想殺皇帝,那也絕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殺死,一壺毒酒,一匹白綾足矣,可一旦砍殺了皇帝,我等與晉朝那篡位謀逆的司馬家又有何區彆?何況今日這麼多人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