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仙居宮!
一經那萬青等亂黨殺了官兵逃跑,紫禁城便戒嚴了,到處可見三衛禁軍的兵卒巡邏,以及錦衣衛放哨站崗。
而諸宗洵上完早朝後,便繼續在仙居宮飲酒作樂,方才那些亂黨逃跑的事情全然拋之腦後,區區幾個亂黨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
此時已是半夜三更,仙居宮內燈火通明依舊歌舞升平,諸宗洵飲酒作樂玩的不亦樂乎,此時他才知道為何人人都想做皇帝了!
正當他摟抱著數個妖豔女子飲酒之時,卻是貼身太監許純賢慌張跑進來,臉色煞白,納頭便拜。
“皇上!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嗯?”
諸宗洵緩緩放下手裡的酒盞,扭頭望向趴在地上的許純賢,雙眼迷離顯然已是喝了個七八分醉意。
“慌什麼?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許純賢頭都要埋入地中了,帶著哭腔顫聲道:
“回萬歲!方才奴婢收到呈遞的塘報,那江浙總督方大慶殺了朝廷新設的三使,舉兵造反!山東總兵張靈衝設計殺了山東總督和眾多兵將,把控了山東一十二衛兵,這兩股叛軍已攻克數州府!目今這兩股叛軍會師於開封府,兵鋒直指京師,恐怕不日後就要兵臨城下啊!”
“什麼?!!!”
這道噩耗無異於晴天霹靂,直把諸宗洵劈了個眼冒金星,手足無措,腦海空白!
剛遞到嘴邊的酒盞哐啷一下落地,還在鶯歌燕舞的舞姬,歌姬們察覺異樣後即刻退下。
片刻後,諸宗洵已是雙目充血,嘶吼咆哮著一把掀翻麵前的龍案,上麵的珍饈美味和瓊漿玉液劈裡啪啦的散落一地,許純賢生怕殃及自身,大氣不敢出。
“朕早就該殺了這兩個吃裡扒外居功自傲的武夫草莽!”
“這兩個白眼狼混賬東西!一個是靠偷奸耍滑升官,一個是出身於白蓮逆黨,一點都不想想朕是如何對他們好的!亂臣賊子果真是亂臣賊子!”
“還有那些個地方官兒,地方兵將武將,究竟是乾什麼吃的?!朕要他們有何用?!就連兩股叛軍都抵擋不住,這倒罷了,此等軍情今日才報上朝廷!一群混帳!朕真是恨不得砍了他們狗頭!看看他們頭顱裡裝的是什麼!!”
“”
亂砸亂罵一同咆哮後,諸宗洵解了幾分火氣,一屁股墩在龍椅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此時調集其他地方的大軍顯然是時間不夠了,目前隻剩下遼東軍可用,能在叛軍打過來前將他們擋在京師之外!
“傳朕聖旨!急令遼東提督翟宗耀率遼東軍來援京師,駐於河間,真定二府,務必要將叛軍擋在京師之外!”
“再令諸省調遣衛所兵丁,與遼東軍一同圍剿叛軍!”
“是!奴婢領命!”
許純賢得令後便匆匆出了宮殿。
。。。
天興元年。
江浙總督方大慶、山東總兵張靈衝舉兵謀反,號稱湣宗的大皇子諸宗淡才是天下正統,尊其為眀惠宗,誓要為惠宗皇帝報仇雪恨,顛覆這一朝亂臣賊子,讓先帝在天之靈瞑目!
兩股叛軍分彆自江浙、山東起兵,由於叛軍早就厲兵秣馬來勢洶洶,朝廷官軍準備不足被打的丟盔棄甲,叛軍勢如破竹,一路上接連攻克數十所州府,最後於開封府兩股叛軍會師。
兩路叛軍會師為一路大軍後,號稱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直撲京師!
而京師外圍的兩個州府,順天府與真定府已是有翟宗耀親領的三萬遼東軍精銳坐鎮!
叛軍快馬加鞭直撲京師,不足一個月已是兵臨城下!
兩軍對壘,營帳鋪天蓋地密密麻麻,連接天際一般,大戰一觸即發!
不過拚殺了半個月,兩軍便損失了無數兵馬,血流成河,叛軍再未有一絲前進,而遼東軍精銳也死傷慘重!
夜深人靜,遼東軍將軍大帳中!
翟宗耀案前擺放著一大張輿圖,皺著眉托著下巴對上麵指指點點,俊朗棱角分明的臉上已是黑氣沉沉,他已是整整兩日沒有合眼了。
此時,他苦思冥想著退敵之策,不自覺地緩緩坐下卻是忽然發覺麵前多出了兩個黑衣人!
“你們是誰?!!”
翟宗耀瞪大雙眼頓時驚起一身汗毛,抽劍便砍刺而去。
可那黑衣人卻是輕易的一揮手,手間不知彈出什麼東西“叮”的一聲竟將他手裡的那把劍彈飛出去!
“你!!!”
手裡的劍被彈飛後,翟宗耀隻覺得虎口發麻,對麵必定是個武功高強之輩,張著嘴想要呼喊親兵進來,可那黑衣人雙目凜冽帶著一絲玩味,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呃呃”
不過黑影一閃,那人的一隻枯手已是掐在翟宗耀脖頸上,憋得後者滿麵通紅無比痛苦。
很快,翟宗耀麵前一切逐漸模糊,隻聽麵前黑衣人如此說道:
“狄偶,這臉皮交給你了,可彆弄壞了。”
“是是是,萬公公,您放心就好啦!桀桀桀這臉皮生的如此端正,弄壞了可是會心疼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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