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曬乾露珠的時候,漢朝這一邊,程不識便帶著扮成侍衛的霍去病、公孫敖登上了那晃晃悠悠的竹筏,緩緩向著河心洲前行。竹筏在平靜的河麵上劃出一道道漣漪,隨著水流的波動而輕輕搖曳,三人的身影在晨霧中顯得格外堅毅。
公孫敖原本是漢武帝的騎郎,平日裡肩負著皇帝出行時的護衛之責,乃是皇帝身邊頗為信任的侍衛。他與衛青情誼深厚,曾經在衛青身處險境之時,挺身而出,救了衛青一命。也正因如此,他得到了皇帝的賞識與重用,這一次領兵隨衛青在外征戰。
當蘭博三人也抵達河心洲後,這次匈奴與漢朝之間的小型談判正式拉開帷幕。此次談判的議題涉及諸多方麵,諸如邊境地區不得擅自動兵戈,雙方需明確且劃清各自的勢力範圍,同時還要建立起有效的溝通機製,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和衝突等等。
然而,談判伊始,雙方代表便陷入了一場看似無休止的、毫無建設性的爭論之中,你來我往的言辭空洞而乏味,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整個談判過程顯得拖遝而沉悶,仿佛陷入了一個僵局,難以找到突破的方向。
在談判進行的過程中,霍去病憑借著他敏銳的觀察力,悄然發現了一個不尋常的細節。那匈奴的主議使蘭博在做關鍵決定之時,竟然不時地看向身旁侍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請示與依賴的意味,這細微的舉動自然沒有逃過霍去病那雙銳利的眼睛。而程不識則表現得極為沉穩,他靜靜地坐在那裡,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
霍去病心中一動,結合先前各種訊息,已然確定了那名侍衛的真實身份便是伊稚斜。在霍去病的心中,一個大膽而冒險的想法逐漸成形——他希望能夠趁機截殺伊稚斜,如此一來,便可減少日後戰場上的一大勁敵,為朝廷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不動聲色地尋找著機會,當伊稚斜下意識靠近兩主議官打開的地圖劃定各自警戒區域時。“大膽!”說時遲那時快,霍去病瞅準時機,果斷出手。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裡帶紅的旋風,迅猛地朝著伊稚斜撲去,手中的劍指閃爍著寒芒,直逼伊稚斜的咽喉。
變生肘腋,然而易立也有所防備,身形一閃,快速地擋在了伊稚斜的身前,錯開雙掌與霍去病的指峰瞬間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巨響,氣勁四濺。
易立護住了伊稚斜,但霍去病既已發難,再不容情。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易立身前,右拳裹挾著熾熱的炎浪,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搗易立的麵門。這一拳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使得周圍的空間都微微震蕩,仿佛空氣都被這股力量點燃,發出“滋滋”的聲響。
易立卻不慌不忙,雙腳穩穩紮根於地麵,雙臂交叉於胸前,體內的靈力迅速流轉,在身前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淡藍色護盾。霍去病的拳頭狠狠地砸在這護盾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猶如洪鐘鳴響。那護盾雖被霍去病的強大力量衝擊得泛起層層漣漪,但卻頑強地堅守著,並未有絲毫破裂的跡象。
霍去病一擊未得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緊接著左腿高高抬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易立的腹部橫掃而去。這一腿猶如一條燃燒的火鞭,所到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
易立見狀,迅速側身閃避,同時右手探出,五指如龜掌,精準地勾住了霍去病的腳踝。他大喝一聲,猛地一甩,企圖將霍去病甩飛出去。霍去病卻借力在空中一個翻身,另一隻腳朝著易立的頭部踢去,幻起一片森然腿林。
易立連忙鬆開手,向後躍出,雙手在身前快速舞動,結出一個手印。刹那間,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圈圈墨黑的旋轉水流,這些水流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將他緊緊護住。旋渦中散發著陣陣濃鬱寒意,與霍去病的熾熱氣息相互抗衡,使得周圍的溫度變得忽冷忽熱,極為怪異。
霍去病並未因此而退縮,他雙手握拳,置於腰間,然後猛地向前推出,地麵仿佛被犁過一般,如山的巨岩不斷填入漩渦,正是“水來土掩”的以土克水策略。
“風、火、林、山,兵家四訣你居然修煉到如此精深。”
“你的墨玉功也不賴!為何替匈奴人當爪牙!”
“兼愛非攻,明鬼非命。匈奴,先祖夏後氏之苗裔也。”
“呸!非我族類。”霍去病施展出他最為淩厲、最為鋒利的進攻招式,每一指都帶著凜冽的殺氣,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裂開來。
易立深知霍去病的厲害,為了保護伊稚斜的安全,他毫不猶豫地與全力施為。刹那間,天空仿佛也感應到了這緊張的氣氛,風雲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易立則憑借著他紮實的功底和頑強的意誌,穩穩地守住自己的防線,每一次抵擋都恰到好處,將霍去病的進攻一一化解。雖說進攻在一般情況下往往占據著優勢,但易立的功力卻更為深厚,他的防守猶如銅牆鐵壁一般,讓霍去病難以找到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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