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玉一愣,心底不由自主的湧上一絲委屈。
他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才這麼久沒來看她,還召幸了彆人?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他若是懷疑她,直接問她不就好了,何苦這麼陰陽怪氣的,倒顯得是她對不起他一般!
“殿下若是來興師問罪的,那恕妾沒什麼好說的。”
江聞玉極力壓抑心底的委屈,出口的話愈發冷漠。
沈淵聽她如此回答,更是氣急。
她竟然連辯駁一聲都不肯,就這麼承認了?
那他算什麼!
這些日子的耳鬢廝磨難不成都是虛情假意嗎?
她果真對自己一分情意也沒有嗎?
沈淵氣急,猛地靠近江聞玉,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手上卻不由自主的放輕了。
想念了許久的人就這麼在自己的懷裡,沈淵感受著懷中人的溫度,怒氣突然被澆滅了,反而委屈起來。
她怎麼這般無情?
可沈淵又覺得無力,當初是他把她搶入東宮的。
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事,他不該奢求。
可……人總是貪心的不是嗎?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見了舊情人就把我扔下不管,你是不是以為孤不會罰你?”
沈淵到底不舍得再說狠話。
江聞玉久違的感受到了沈淵懷抱的溫暖,愣神之際又聽見了沈淵的話,頓時怒從心起。
本就是他自己胡思亂想,她明明什麼也沒做!
他若是懷疑什麼,自己來問不就好了,偏要喜怒不定,惹得人心驚膽戰無所適從。
她越想越氣,猛地推開了抱著自己的沈淵。
“殿下既然懷疑妾,妾無話可說,殿下罰就是了!”
江聞玉說罷轉過身去,眼前卻突然發黑,一陣眩暈。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識。
…………
“跪下!”
昭陽宮中,魏皇貴妃氣的麵色青紫。
錦禾回稟江聞玉昏倒時,魏皇貴妃嚇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忙親自將江聞玉接到昭陽宮請了太醫照料,一邊查問到底怎麼回事。
不問還好,一問下去,魏皇貴妃恨不得打死自己這個逆子!
“逆子!本宮是怎麼叮囑你的,玉兒懷著孕,你居然敢同她吵架?”
“今日,你就給我跪上一夜,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氣玉兒!”
魏皇貴妃看著規規矩矩跪在殿中,滿臉懊悔心慌的兒子,越想越氣。
“不孝的東西!本宮真是看你一眼都能氣死!還好玉兒沒事,今日若是玉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從今以後你就彆想再進昭陽宮的大門了!”
沈淵聽話的跪著,此刻心裡也是萬分後悔。
他不該與玉兒置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