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威嚴,如同孤廟裡的神像一般的冷冽肅穆。
“殿下自己同自己下棋有什麼趣味?不如和妾下吧。”
江聞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同往常一樣。
待到慢慢靠近沈淵時,江聞玉驚覺眼前人方才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在淡淡散去。
“玉兒是臭棋簍子,同你下棋,怕是要把我折磨死了。”
江聞玉聞言暗暗鬆了口氣,還有心情同她開玩笑,想來無事。
“殿下今日不開心嗎?”
“喚我子羨。”
“我的小字,子羨。”
沈淵抬眸,定定的看著江聞玉,眼裡流露出一種透骨的渴望。
“子羨。”
江聞玉輕笑著喚出聲,“子,羨。”
“是陛下給你取的小字嗎?”
沈淵點點頭,“我從前嫌棄太像個女子的名字,從不許他喚我子羨。”
“可——”
“我現在想讓他喚,以後他都可以喚我子羨……”
江聞玉愣住了。
她看見沈淵那雙總是含著光的眸子暗了下去,一滴眼淚落在棋盤上。
“玉兒,父皇他,他快不行了。”
窗外突然響起一聲驚雷,瓢潑大雨毫無征兆的灑下來。
這是今年秋天的第一場雨。
——
那日之後,沈淵似乎又恢複了從前的樣子,處理政務時認真果斷,陪著她和孩子們時又溫柔平和。
她也隻聽到外頭的傳言,說近日朝堂大臣人人自危,隻因太子殿下手段越發淩厲,越來越像景帝剛登基的那年。
而江聞玉也把黎王和歐陽家用姨娘威脅她的事告訴了沈淵。
沈淵隻說,讓她陪他演一場戲。
十月初五那日,江聞玉奉旨入宮。
臨走之前,她讓白霜帶著燁兒和姮兒去了密室。
萬一她和沈淵功敗垂成,也不至於害了孩子們。
不過,她相信沈淵。
乾安宮外。
“放肆!梁九全,你敢攔本宮?本宮可是皇後!”
梁九全依舊笑著,“皇後娘娘,陛下說了,不見任何人。”
顧皇後此刻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景帝突然解了她的禁足,她本應該高興的,可翊兒遞過來消息說,景帝病危,已經半個月沒有上朝了。
現在朝堂由太子把持,這段期間,依附於黎王的世家都被太子貶的貶,殺的殺,甚至有的全族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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