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玉聞言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安排下去,準備迎接新人入宮。”
江聞玉現在是後宮位分最高的人,沈淵連同六宮大權一同給了她。
按理說後宮無皇後,便應該是太後先代為執掌後宮。
可太後偏主動放了權給江聞玉,江聞玉也順其自然的接過了。
她掌權,那迎接新人入宮的事自然該她來安排。
沈淵看著帶著笑的江聞玉,突然後背一涼。
他小心翼翼的拉著江聞玉的手,“玉兒,你彆生我的氣,我保證,我不會碰她的。”
江聞玉見沈淵這副模樣,笑出了聲,“陛下想哪兒去了,臣妾怎麼會生氣?”
“按理說,陛下登基,是該選秀的,新人進了宮,那前朝的朝臣們也安心。”
江聞玉從沒想過要阻攔沈淵選秀。
皇帝和太子不同,從前在東宮,沈淵可以任性不寵幸嬪妃,和她互相隻有彼此。
但是在沈淵登基的那一刻,江聞玉便知道,沈淵這輩子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的。
見江聞玉如此大度,沈淵頓時心底湧上一股酸澀。
“你真的不生氣?”
沈淵不死心的問。
“臣妾不生氣啊。”江聞玉衝著沈淵無辜的眨眨眼。
“你為什麼不生氣啊?”
沈淵想不明白,話裡帶著怒氣。
“你應該生氣的!”
若是真心愛一人,怎會容她人分走呢?
江聞玉看著麵色陰沉的沈淵,有些不明所以。
忙仔細回想方才沈淵的話,繼而恍然大悟。
江聞玉立刻低垂著頭,眼淚簌簌而落,委屈道,“臣妾哪有資格生氣呢,陛下是天下之主,臣妾一介罪臣庶女,得陛下寵愛生下孩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縱然不想讓陛下寵幸旁人,可……可我又能怎麼辦呢?”
“難不成我要一個個把想搶陛下寵愛的人都殺了不成嗎?”
沈淵見著江聞玉哭的傷心,頓時急了。
“玉兒,你彆哭,是我不對,我不該凶你……”
沈淵更加心酸了。
玉兒不是不會吃醋,她隻是害怕而已。
她隻是一介弱女子,自己為什麼這麼逼她!
此刻的太子已經自動刪除了他親眼見到江聞玉手起刀落殺婢女,給江寶珠喂毒的場麵了。
他的玉兒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玉兒殺人,那一定是有人惹著玉兒了,絕不是玉兒的錯。
待到沈淵好一通哄,江聞玉也覺差不多了,便不再哭了。
她歎了口氣,“陛下,你如今是大齊皇帝,不再是東宮太子了,您不能任性,臣妾也不能任性,一切都要以江山社稷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