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沈淵和江聞玉才知道魏宜月病重的消息。
錦禾哭紅了眼,“太後……太後娘娘說,昨日是陛下和皇後娘娘的新婚之夜,不能打擾……”
沈淵驟然紅了眼眶,江聞玉看著眼前魏宜月的樣子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
明明太後幾個月前還好好的……
而在一旁診完脈的沈雁行歎了口氣,“隻有不到半月的光景了。”
江聞玉聞言雙腿一軟,下意識看向沈淵。
可沈淵卻麵色平靜的上前,替魏宜月掖了掖被褥。
“阿娘,我知道你想爹了。”
“可是……”
沈淵忍的很辛苦,幾度哽咽,卻始終沒將那句話說出口。
可是,你走了,誰來看我子孫滿堂呢?
江聞玉雖然剛出了月子,但是身體恢複的好,所以便日夜的陪在了魏宜月身邊。
她一天裡隻有不到兩個時辰清醒著。
桫欏鳩的痛折磨著她,她有些神誌不清了,可卻還記得自己的孩子們。
她能準確的叫出沈淵的名字,江聞玉的名字,以及剛從浮雲山趕回來的燁兒和姮兒的名字。
可她偏偏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也記不起現在是何年何月。
乾安宮裡,沈淵看著沈雁行沉默。
他知道了桫欏鳩的事,也不怪沈雁行沒能救得了魏宜月。
心死之人,藥石難救。
“皇叔,能不能用藥讓阿娘少受些折磨,我隻求她能走的安穩些。”
沈雁行沉重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
太後病重的消息瞞不住,很快,整個京城的大臣們都知曉了。
這些時日,沈淵在朝堂上越發的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犯罪的人不給一絲一毫贖罪的機會,大臣們各個都嚇的像鵪鶉一樣,整日裡膽戰心驚。
這時候,誰也不敢去挑戰沈淵的底線。
可,偏偏有的人不怕死。
這日早朝,大臣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政事,卻被一聲尖叫震的噤聲。
“報——”
“陛下,臣乃欽天監正使,有急事稟報!”
一個連鞋襪都未穿好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上了太極殿。
沈淵低眉沉聲道,“講。”
那人氣喘籲籲的跪下,“臣啟奏陛下,太後危在旦夕,實非病因,而是天災啊!”
提起魏宜月,沈淵難得的抬起頭,“繼續說。”
“臣夜觀天象,有孽星降世,蠶食鳳星,太後也正是因此,才會性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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