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蒙山域,雲霧繚繞,晨光初破曉,木苗山靜謐而莊嚴。
山間鳥鳴聲聲,卻掩不住一絲隱憂的氣息。
木邪站在山頂,望著遠方模糊的連綿山脈,心中五味雜陳。
千年之前,苗民分為南北兩族,分居在霧蒙山域南北。
南族拜神,以女媧後裔為尊;北族煉蠱,以蠱神峒為聖地。兩族各持己道,爭鬥不休。
一千年前,金陽真君橫空出世,於金石峽建立金陽宗,將苗民一分為二。
金石峽乃是霧蒙山域的南北關隘,苗民自然不肯罷休,合力攻打金陽宗。
但為時已晚,金陽真君已經在金石峽布置了護宗大陣:太乙庚金大陣。苗民死傷無數,均不能破。
五百年前,北方苗民聖地蠱神峒麵對北方族人慢慢被同化的境況,秘密聯係南方族人,毅然突破關隘南歸,苗民至此南北合流。
此事之後,霧蒙山域北方隻剩一些散人蠱師坐守苗山,被中原王朝征服同化隻是時間問題。
一百年前,南方多部苗民合一,建立南詔國。
及至今日,拜月教在南詔國興盛,成為國教。
拜月教主拜月雄才大略,開始向金石峽北方伸出觸手。
他派出無數暗間特使,稱“影月使”,前往金石峽以北,秘密接觸那些散落的苗山蠱師,勸說他們暗中歸順。
而今,他們找上了木苗山。
木邪出身山下的凡人村寨,因為擁有蠱修資質,被上代蠱師收為弟子。
不比家傳蠱修,像木邪師傅這類蠱師,收徒不為傳承,實際是收做下人,傳授一二蠱術,隻是為了使喚方便。
木邪在這種境況之下,努力修行,逐漸成長,最終繼承苗山,其中辛酸險阻不足為外人道。
在山下的凡人眼中,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蠱師,卻不知道因為傳承缺失,自己的蠱修之路已經到頭了。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黑衣,麵帶銀色麵具的男子緩緩步入,正是拜月教的使者——阿古。
“木邪前輩,在下阿古,受拜月教教主之命,特來拜訪。”
阿古的聲音溫和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薄霧,直達木邪的心房。
木邪緩緩收回遙望的目光,麵容冷峻,上下打量著阿古。
“拜月教?哼,南詔國的手已經伸得這麼長了嗎?不怕金陽宗給你們斬斷?”
木邪的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不屑與戒備。
阿古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道:“前輩也是我族中人,又何必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金陽宗強在金陽真君,強在太乙庚金大陣,若論弟子,嗬嗬~~”
阿古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此番前來,隻是念及同宗同源,不忍見北方族人日漸凋零。教主特命我前來,希望能與前輩共商大計,為北方族人尋得一線生機。”
他摘下麵具,露出一張俊秀而溫和的臉龐。
木邪見對方如此年輕,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上,愣了一下,隨即露出複雜的笑容:“阿古特使,你終於來了。請進,我們坐下詳談。”
兩人圍坐在篝火旁,阿古首先開口:“記得小時候,老祖經常給我們講述我族千年前的曆史,那時候兩族還在霧蒙山域共舞,那時我族是何等輝煌。”
木邪心中暗道:“這阿古能把兩族爭鬥說成兩族共舞,偏偏還如此真誠,也不知是真的如此認為還是城府足夠深!”
木邪眼中閃過一絲懷念:“是啊,那段曆史是所有苗民心中的驕傲。可惜,世事無常,金陽真君鎮壓金石峽後,我們族人便分崩離析。”
阿古趁機引導話題:“但無論如何,我們族人血脈相連,情誼不滅。如今,南詔國興起,正是重振我族的好時機。”
篝火漸旺,兩人的對話也愈發深入。
阿古開始分析當前形勢:“木邪兄,你我都清楚,北方苗山孤立無援,麵對中原王朝的威脅,抵抗隻是徒勞。而南詔國,實力強大,才是我族未來的希望所在。”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歸順南詔國,不僅能獲得庇護和資源援助,還能讓蠱道功法得以傳承和發展。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共同抵禦中原王朝的威脅,保護我們的族人。”
木邪沉默片刻,顯然在權衡利弊。
阿古見狀,知道是時候展示誠意了。
阿古抬了抬手,從手上的儲物戒指中取出幾箱禮物。
他一一介紹道:“這是我們精心準備的禮物,包括一些煉製蠱蟲的靈草、五十枚下品靈石、上好的布匹、鋒利的兵器。希望能解木苗山的燃眉之急。”
望著眼前的禮物,木邪不為所動:“阿古特使,沒有功法秘籍嗎?”
布匹和兵器是給苗山的凡人用的,然而對於木邪來說,山下的凡人哪裡能和自身的修為相比。
麵對木邪的詢問,阿古鄭重承諾:“木邪兄,隻要你願意為南詔國做事,積累一定功績之後,阿古一定為你帶來你需要的功法秘籍。”
……
這天。
周青煉製騰蛇蠱成功。
此次煉製騰蛇蠱,用了二十幾條騰蛇,最終成蠱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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