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和礙事的人都離開了,秦安攥著賣身契歎了口氣。
他差點兒忘了還有這麼個東西,而且還是朔衡主動提出幫他要回來。
這下,人情欠的更大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出發?出發什麼?”朔衡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你要一年都呆在這兒?”秦安皺了皺眉。
倒不是不願意,隻是他總覺得朔衡不像是會在無束傭兵團久留的樣子。
“你的第六感倒是挺準的。”朔衡隨意開口讚歎一聲,“這邊的麻煩結束了,我的另一個手下很快趕過來處理後續。等她一到,我們就走。
說起來,好像星移還沒給你安排客房?正好我的院子旁邊的房間空著,這兩天你就住那裡吧。”
秦安自無不可。
…
回到房間之後,秦安關上房門,抬手結印,在房間內布下一層防止探查的結界。
而後輕柔的摘下身後背著的重劍,恭恭敬敬的盤膝坐下,把劍擺在雙膝之上。
“師父,您可以出來了。”
呼——
一陣陰風吹過,秦安身前出現一個身披黑紅長袍的威嚴男子。
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模糊,似乎隱藏在一層特殊的薄霧之後,讓人分辨不清。
但從露在長袍之外的皮膚來看,他渾身上下似乎都篆寫著滿滿的黑紅色的大道符文。
“師父,我……”
男子抬手打斷他的話:“本座隻是不能隨意露麵,又不是不能透過這把劍感知到外界的情況,你不用把故事從頭給本座講一遍。”
秦安早已習慣了男人的說話方式,所以點頭應了一聲是。
“彆怪本座心狠,除非你本人受到重創,否則本座絕不會出手救你。”男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先不提本座的身份,單是這尚未恢複的實力和記憶,若是引來那些難纏的敵人,恐怕你想不死也難。”
“師父,我明白。”
秦安很感激男人收他為徒一路陪伴,並教授他各種各樣的功法武技。
至於其他,他不會強求師父為他做些什麼。
四處遊曆,是他自己選擇的成長之路,就算最後他真的沒有走到終點,就算師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救他,他也無悔於認識師父,無悔於成為師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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