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在風雷之力的作用下漸漸消散,雲起的身體猛得向後砸在肮臟的泥土之中。
下一刻,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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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啊,輕點。”重新建好的酒樓裡,秦安正給肩膀的傷口上藥。
那是一道幾乎貫穿了整個肩胛骨的傷口,即便朔衡在當時就已經吃了療傷藥,但聖劍的能力還是太強了,以至於那傷口沒有完全恢複。
“…忍著。”秦安額角青筋直跳,差點兒就想撂挑子不乾。
朔衡向後靠在椅背上:“我還要吃點心。”
秦安嘴角一抽,“上完藥給你拿。”
“不行,現在就要。”
“忍著!”
朔衡聞言,挑眉看他:“是誰說給我做牛做馬的來著?怎麼這點兒小事都不能滿足啊?”
“……我在上藥,沒手給你拿。”秦安沒好氣的說。
“我看你就是想反悔!嘶——”
眼前秦安臉色難看到已經想把紗布摁進他的傷口裡,朔衡連忙乾咳兩聲,象征性的放過了他:“好吧,那我們聊點兒彆的。
夕雲城城主府,你在那日之後探過沒有?”
三日前的那天黎明,朔衡一個神通砸下去不久,也緊跟著失去了意識。
自那日以後,他昏迷了三天,直到剛剛才悠然轉醒。
期間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而且他最好奇的,自然是秦安究竟有沒有從雲起留下的密室中了解劍靈的真正身份。
秦安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雲起的肉身死後,他的神魂留存了一陣。當時你跟邪祟打得厲害,他就躲了起來,直到最後都沒受到波及……”
…
“你的肉身已死,陣法已消。從此之後,世間將再無夕雲城少城主。”
彼時的秦安正背著朔衡,持劍站在雲起的靈魂麵前。
天空中淅淅瀝瀝的雨開始下,滿城的死屍已經重新變回了人,但他們的神魂之力被抽離了許多,這是無法療愈的損傷。
現如今,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躺在大街上昏迷著。
“勝利的篇章,自然由勝利者書寫。”雲起沒管那對準他的黑紅巨劍,而是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肉身旁邊,“成王敗寇。世間規則,一向如此。”
秦安沉著眸色看他,像是在看他還要再耍什麼花招。
“我其實很佩服你們,敢孤身兩人就打上我夕雲城。這世間,竟還有如此少年意氣之人。”臨到終了,雲起似乎也不介意當著秦安的麵說些好聽的話,“實在是讓人豔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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